“只是什么?”
“只是,”阮行喉结咽动了一下,瞟了一下银珠:“只是来打探一下,小的不知道是二位公主在谈话,要是知道,就是跟老天爷借一个胆子,也不敢偷听……”
“哼!你好大的胆!”这一次说话的是银珠,脸上陡然间罩起了一片凌厉:“这么说,你已经听见了我和三公主说的话了?”
“这……没……没有……没有……”
一边说,阮行那颗头颅摇的就像是小鼓一样!
“没有?哼。”甘十九妹摇摇头:“这个话可是叫人难以置信!”
“真的没有!三公主,你可一定得相信我,我……不敢……”
甘十九妹冷冷一笑道:“口是心非!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冷笑一声,她转目向银珠道:“二姐,这个人不能留,咱们把他给剪了!”
阮行乍闻之下,只吓得魂飞魄散,全身一连打了两个冷颤,不容他心生别念,一股冷森森的剑气,蓦地直袭过来,那双眼睛也就敏感地注意到,对方甘十九妹的一只玉手,已经握住了当胸短剑的剑柄之上。
这一惊,更不禁使得阮行如同置身寒冰!
“啊……三公主……二公主……二公主……”一面说他的一双眼神儿,转向银珠:“冤枉……二公主救命啊……二公主救命……”
银珠迟疑了一下,才向甘十九妹道:“阮头儿这次跟你出去,立了不少功劳,他又是你身边人,我看不至于……”
“二姐你有所不知!”眼睛逼视着阮行,嘴里却是在跟银珠说话:“你还以为他是我跟前的人吗?”
银珠怔了一下,道:“怎么?难道他……不是?”
“当然不是!”甘十九妹紧紧握住剑把,眼睛仍然注视着当前的阮行:“他是大师姐派来监视我的奸细,哼……我却一直把他当成了可以信赖的心腹之人!”
阮行顿时打了一个寒噤:“三公主……不……这是谁说的……这是天大的冤枉呀!”
甘十九妹冷笑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吧、但是无论如何,你今晚上却休想逃得过我的宝剑!你死定了!”
阮行只吓得全身打颤,一双三角眼咕噜噜直打着转儿:“三公主……你不能杀我……
这……这是冤枉的,三公主要是不信,卑职可以起誓……”
甘十九妹摇摇头,冷冷地道:“用不着跟我来这一套,我看你还是从实招了吧!。
阮行嘴里怪委屈地叫了一声三公主,只觉得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一时频频磕头不已。银珠见状,一时心软道:“算了,三妹,也许是你误会他了,我看他还不至于……再说距离这么远,他又能听见什么?”
阮行听银珠这么一说,更不禁频频叩头不已,一时涕泪交流不己!
“没有用,阮行!”甘十九妹喃喃道:“我已经把你摸得太清楚了,念在这几天你跟我一趟,就让你自己来个了断吧!”
阮行聆听之下,忽然止住了泣声,那张瘦脸一刹时变得雪也似的白。
“三公主,你不能对我这样!”一面说,他缓缓由地上站起来:“我阮行来到丹凤轩,少说也有十年了,素日对轩里可称得上忠心耿耿,二位公主若不信可以去问问轩主和大公主就明白了,嘿嘿!有功不赏,无罪要杀,这个差事可是不好当,三公主,卑职斗胆,可请你一同到大公主那里去评评理了!”
甘十九妹看了银珠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样,二姐,现在,你总应该明白一切了吧?”
银珠将信又疑地道:“难说他真的是……大姐派来监视你的?”
甘十九妹冷笑道:“这还错得了?”
话声方住,即见阮行霍地身子一躬,箭也似地射空直起,直向着侧面院墙纵去。
然而,他的这一点心思,却早已在甘十九妹预料之中,随着阮行腾起当空的身势,即见她右手倏地向外一翻,“噗”一道光华,电闪而出!
迎着阮行腾起当空的身势,这道光华恰似掠空而过的一颗寒星!这一式短剑出击,与她最拿手的那一手“星鸟出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