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美人师尊软声细语求陪’睡呢?
虽然满脑子废料,但向来行为极腼腆羞涩的小徒弟竟也有被逼到如此凶悍的一面,像个受伤的小兽似的发出奶凶的哼哼声,张牙舞爪地用那稚嫩的爪子去掀云谏的衣裳。
云谏也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却在暗黑的锦被下浅笑,任由他的小徒弟手脚慌乱地扯他腰带。
毫无章法的稚嫩拉扯让他越急越解不开,反倒将彼此的衣衫揉出乱七八糟的褶皱,更让腰带上的抽绳打上死结。
将夜眼睛都红了,想要凶狠占有他师尊,又委屈地不知所措。
他拥着无动于衷的师尊,心底酸涩得要命。
师尊是对他没感觉了吗?动都不动一下……
是他没有点燃师尊的欲火,还是他没了那个吸引师尊的魅力了?
肯定是上次他喝大了,没让师尊享受到,反而让他师尊出力,他到头来记都不记得,太过分了!
师尊习惯了承受,第一次站反了位置,肯定不乐意吧?
难怪……
难怪师尊都要喜欢别人了,都要嫁给别人了,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他越想越气恼,越想越难过。
也不知是恼怒于觊觎师尊的漱玉神女,还是羞愧于他自己的不争气。
又龇牙咧嘴地俯身吻上去,噙住他师尊微凉的薄唇,咽下他师尊喟叹出的热意呼吸。
又不甘心地掀开锦被,要借着窗棂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看他师尊的脸。
瓷白的皮肤被朦胧的月色渡上一层柔光,因被他吻了好久,唇上还沾着莹润的水渍,在月光下极诱人,一双缱绻的桃花眸微眯,眼尾都被浓重的情意熏染出薄红。
将夜看着他师尊这般昳丽的模样,心动又心恸。
他不禁皱眉,这个人怎么可以属于别人呢?
他甚至为师尊以前雌伏于原主或是步凌尘身下婉转承欢而恼怒不已,甚至因自己来得太晚,错过师尊的曾经而炽恨自己。
呼吸粗重,无意识喃喃着:“不能是别人的……不能……”
年轻的小伙子在这方面太稚嫩了,手足无措间热血直冲脑核,他真是昏了头了,竟掏出随身的乾坤袋,从里头摸出一柄弟子剑,就要去斩断他师尊被困缠难解的腰带。
抽绳一断,腰封裂成两截,白色犹如蓦然绽开的清冷幽昙,滑落下去,敞挂在他师尊双臂上。
他师尊显然也是愣住了,眉宇轻蹙,桃花眸中的琉璃珠微微转动,似有什么危险的情绪即将迸出。
可能是长剑反射的光晃了眼,也可能是他从未见过师尊这般模样而被刺激到双目,将夜一下子像是从深溺的沸水中挣脱出来,眼前忽然变清明了。
他手足无措地坐在床榻上,惊愕地杏目睁圆,来回逡巡在自己手中的剑和他师尊凌乱不堪的衣衫上。
“我……”
他大口呼吸,好让自己烧沸到快要炸开的脑子清醒一点。
“哐当——”丢了剑,又忙不迭颤着手去阖上他师尊散开的衣襟,双目无处安放,脸颊滚烫如沸。
不应该的!
不能这样,不能强迫师尊,不能让他不愉快……
他颤抖的手腕被云谏一把握住,颀长指节摩挲他腕上细腻的皮肤。
“怎么不继续?”
“呃……”将夜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