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赘婿,可不就是秦恒之孙秦旻嘛。”
侍从不以为意的咬着肉干,调侃道,“主子,您什么时候对秦家的事这么感兴趣了?您不是说当年秦恒是得罪了皇上,才被迫致仕以求自保,这种软骨头您不是最厌恶嘛?”
车内,男子抬起手中的折扇在他脑袋上重重一敲,“明安,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欠收拾!愣着做甚,还不去瞧瞧!”
明安揉着脑袋应了一声,跳下车,“主子,您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这林妙然可是朝廷新贵,目下朝野不少人想着巴结、拉拢他,您不想?”
瞬时,一记冷冽眸光从车内射出。
明安见状,大气不敢出撒腿就跑进京兆府衙门。
大堂之上。
京兆府尹姜诚忠端坐太师椅上,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堂下,刚被拖上公堂的林天逸嚷嚷不止,冲着姜诚忠就是一顿痛骂。
反观秦旻站在一旁,神色自若,一双长眸正打量着外边的诸多百姓,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姜诚忠,你可别忘了,我林家可是将门之后,我女儿林妙然那可是功臣,她为朝廷打了大胜仗,皇上亲自下诏对她褒奖,还要对她加官进爵,你要敢徇私枉法,我女儿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林天逸挣扎着想要将两名控制自己的衙役甩开。
奈何任由他如何挣扎,两名衙役仍旧是无动于衷。
就连堂上的姜诚忠也是漠然处之。
“姜大人,请开始审案吧。”
面对林天逸的狂吠,秦旻无动于衷,给萧安使了个眼色。
等了一年,今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大堂之上,与权贵者较量。
然而这一切,身为当事人的林天逸却被蒙在鼓里,仍以为林家高高在上,非秦旻之流能够撼动的。
即便上了公堂,林天逸依旧将自己置在高处,藐视秦旻。
“好你个秦旻,好你个姜诚忠,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难怪这畜牲怎敢在今日向我林家发难,原来是你这昏官在背后捣鼓!老子倒要瞧瞧,你们能搞出什么名堂,还能翻了天不成!”林天逸嚷嚷着,用力推着衙役。
忽地。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天逸猛地一怔。
只见姜诚忠手攥着惊堂木,怒目圆睁。
“大胆被告,警告藐视、诽谤本官,真是岂有此理!看来刚才那十杖还没能让你吸取教训,还敢咆哮公堂,明知故犯,本官身为京兆府堂官,岂能坐视不理!”姜诚忠虎目一沉,拿起竹筒里的签子往下一丢。
“左右听令,立即将这恶徒推出公堂,再打十大板!”
一听这话,林天逸大吃了一惊。
什么情况,又打?
难道他刚才说的都白说了?
他可是堂堂林大将军之父,将门之后!
这昏官竟敢公然徇私,还要打他两次。
林天逸越想越气,一蹦三尺高,“姜诚忠,你个小娘养的,你敢打我,你信不信老子这就进宫告御状,让你连官都做不成!”
“告御状之前,你得先受刑!咆哮公堂,辱骂本官,就算到了御前,本官也要秉公办理,来啊,给我狠狠地打!”姜诚忠怒喝。
一时间,现场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纷纷为姜诚忠捏了一把冷汗。
疯了!
全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