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一年你都跑哪儿混去了?可别说什么养病,打死我也不信。我到你家也问过好几次,可你爸连一点儿口风都不露,就连你住的是哪家医院都不说。”曹暮一边手捧课本装作专心致志一边小声说。
“总之一言难尽,差点儿死在外头。”想到自己在神农谷一年修炼的经历,李亚峰心有余悸,“有空慢慢跟你细说。对了,你怎么突然成绩就好起来了?级部第一?这可不像你。”
“要留下你的桌子,总得让自己说话有点分量不是?这可多亏了你那什么改良版的通慧功。”曹暮答。
“什么!”李亚峰大吃一惊,不顾正在上课,喊了出来。
“这位同学有什么疑问吗?”讲台上正在对甲午战争大发感慨的历史张老师对李亚峰突然打断自己讲课非常不满。
“啊?啊……对不起,老师,我刚才没听清楚您说什么。”李亚峰转弯倒是很快。
“是吗?那我就再讲一遍。甲午战争是……”张老师没有在意李亚峰的古怪举动,继续讲了下去,周围传来同学们的窃笑声。
“老大,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儿,声这么大,吓我一跳。”曹暮冲周围同学们的眼光笑笑,小声埋怨李亚峰。
“你才吓我一跳!我问你,你从哪儿学的通慧功?”李亚峰的语气严肃起来。
“还能从哪儿学的,你突然就不来学校了,总要有人给你收拾东西吧?我清理你桌洞的时候看见的,写在一个破本子上。我看着好像挺有点儿意思,就试着练了练,你还别说,真管用。我大概有三个月没睡过觉了,照样精神抖擞。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你为什么看过那么多书了,原来时间多了不说,居然过目不忘。有这种好东西也不知道早拿出来给兄弟分享,亏我还叫你老大!……不过我宽宏大量,决定原谅你了。什么级部第一呀,有通慧功撑腰,只要你想拿,恐怕从初一开始就一直是第一吧。好家伙,老大就是老大,有风度!以前我就觉着你成绩有问题,哪能不管难度大小是考试都考六十分的,这可比回回高分都他妈费劲……老大?老大?你咋了?”
曹暮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李亚峰张大嘴呆住不动了,不禁纳闷起来。
“曹暮,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教历史的张老师终于忍耐不住了,点了曹暮的名。而李亚峰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一动不动。曹暮对老师的斥责根本不在乎,可看李亚峰的样子,知道事情好像有点不对,住了嘴,像李亚峰一样皱起了眉头。
下课后,李亚峰拉着曹暮跑到学校操场后面的体育器材室,关上了门。这里平时除了体育课前根本没人来,是两个人初中时的秘密基地,在这里策划过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大,有话说不就完了,跑这儿来干什么?下节还有课呢?”
“上课?你还有心思上课?”李亚峰冲曹暮狠狠冷笑了一声。
“老大?你别这样好不好?这表情……我看着害怕……”曹暮心虚了。
“李家不肖子弟禀告列祖列宗,弟子无能,令通慧功外泄于人。现秉承祖宗遗训,收回李氏家传功法,将私学通慧功之人就地正法。”李亚峰不顾曹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面无表情地说着。
“老大?老大?你……你不是开玩笑吧?别……”曹暮的声音发颤了。
“玩笑?要是玩笑就好了,你小子真是不知轻重。”李亚峰终于恢复了平时那一副懒洋洋的神气,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坐在了身后堆得老高的垫子上。
“你……”曹暮惊魂稍定,本想开骂,可一想李亚峰刚才的神气又缩了回去,“老大,你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要把我给宰了呢?”
“我刚才可没吓你。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一听李亚峰这句,曹暮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变了回去,“老大,不会吧?”
“骗你干什么?通慧功是我们李家家传的功法,传子不传女,连我姑姑都不会。祖宗遗训可是真的,虽然我们李家不问江湖是非,可只要有外姓人偷学了通慧功,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他给宰喽。你小子居然不到一年就把通慧功练到了第二层,当然非死不可。你要是碰到我爷爷,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亚峰说得很平淡,可曹暮的脸色更难看了。
“老大,我可是管你叫老大,你总不能真把我给宰了吧?总不成你告诉我这个,就是要让我当个明白鬼,见了阎王爷好说清楚我是为什么让人给宰了?”
曹暮哀叫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再说了,要真是那么了不起不能泄密的东西,也不能就那么放在桌洞里不是?那不是谁都能看见了?老大,你就别吓我了。”
“通慧功是从小练起的东西,我妈不能练,老是埋怨。我就想把通慧功改良一下子,让我妈也能练,那天突然想通了,赶紧找个本子记下来,没成想你就翻了我的桌洞。”李亚峰无奈地解释。
“那也不能怪我是不是?是老大你自己忘了拿回家,要宰也得先宰了你自己不是?”曹暮听李亚峰语气有点儿松动,急忙顺杆儿爬。
“按家法,我该先宰了你,然后自己去祖宗牌位跟前领罪。本来把通慧功私传外姓是死罪一条……可是我把你宰了,也就将功折罪了,顶多挨一顿揍。”
“……老大,你就没觉着这有点儿不公平?”
“你听我给你说……”李亚峰把自己拜华八为师,一年来一直在神农谷学艺的事给曹暮简单说了一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