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低头,继续写卷子。
吊坠时不时碰到胸前的肌肤,是凉的,却好像烫到她一样。
张靖宇从座位出来接水,瞧见边炀的水杯空着,就殷勤的问,“炀哥口渴不,我帮你接杯水。”
边炀坐在那懒洋洋的犯困,低头瞧了眼时间,才朝水杯抬抬下颌,“谢了。”
张靖宇马上拿起少年的水杯,他又说了句,“只要热水,半杯。”
张靖宇,“光有热水多烫啊,我给你掺成温的。”毕竟这天这么热。
边炀掠他一眼,他马上改口,“好嘞好嘞!热水热水!”
经过唐雨的时候又殷勤的问她,“雨姐,你口渴不,我帮你也接一杯?”
自从唐雨连续两次蝉联校第一后,名声就大面积铺开了。
第一就算了,一次比一次成绩高。
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分简直是天方夜谭,不掉分不掉名次,大家都阿弥陀佛了。
尤其是二模卷子,是省联考的卷子,全省五百所高中,她居然考了省第二,省第一是在省会重点高中的精英班,就清远高中这垃圾教学水平,能出来一个仅仅跟第一差了零点五分的唐雨,不怪省重点的校长亲自想来挖人。
所以唐雨这名声算是打出去了。
尤其是买过她笔记的人,都开玩笑的称一声‘雨姐’。
唐雨怎么听都不习惯,礼貌的道了谢,拒绝了。
“你雨姐不要,你晴姐要,给我接一杯。”
汪晴把自己的杯子隔空丢给他。
张靖宇想也没想把杯子扔回去,“汪晴,你也好意思,想喝自己接去。”
勉强接稳水杯的汪晴,从座位里跳出去揍他。
张靖宇接了半杯热水回来,边炀没喝,从包里拎出一包中药,泡进热水里。
敢情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热中药的。
这玩意儿是药房熬好的,一次熬七天的量,一天三次,装在真空袋里,热水烫过就能喝。
热了两分钟左右,边炀手背碰了碰药包,从水杯里拎出来,用纸巾擦干中药包上的水渍,又扔给了前排。
唐雨埋头正写卷子,忽然从天而降落下一个中药包,没惊讶,但眉心皱在了一起。
自从上次痛经之后,他生拉硬拽带她去看了中医。
然后,接下来每一天的早中晚,掐着点按时喝。
她现在看见中药胃里就泛苦。
唐雨扭过头,好声好气的打着商量,“能不能不喝啊?”
其实她身上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边炀从书上闲闲的抬眼,“你说呢。”
那眼神,显然是不行。
唐雨扁扁嘴,认命的转过身去,把药包咬开一个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