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张一田心里也没谱,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莫要说吃过,他之前就是连这云中雁的名头都没听过,所以也就谈不上了解这其中的滋味和口感了。
张一田垂头扫了一圈台案上准备的那几种辅助调味料,又抬头看了看那些瞠目结舌瞧着自己的看客们。
千算万算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张一田心里头不住的恼火。可现在恼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何况调料要是不放,那这菜做出来还不是一样的没滋味,甚至可能自己也得露馅。
赌一把吧,张一田让一旁的服务生给自己拿来一个放调料的漏罐,把十几种材料也不分什么比例了,每样都搁一点吧。
最后张一田再把卷好的肉泥豆腐丝一个个的塞进了扁塌塌的鹅肚子里,直到把鹅肚子垫起一块鼓鼓囔囔的的一块。
最后张一田悄然的在那罐调料包里施用了增长术,他不确定这法术对这种干质的调料是不是也起作用,但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顺带着,连这只瘪了气似的大笨鹅也被他施用了法术,虽说表面上是看不出来多大变化的,但其肉质内部的变化肯定是翻天覆地的。
张一田只求这增长术能帮助自己熬过这一关。
之前他都是用作活鱼,今天的增长术面对的不是那个陈年的香料就是剔骨的大鹅,谁知道会不会有效果呢!
张一田手上有些颤抖,不一会的功夫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淡然了,额头上不禁也呲出了汗珠,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那些站在二楼的看客们不禁有些疑惑,心说这张一田是怎么了?刚刚在砧板上用刀功的时候,可谓真是神采飞扬,一旁的郎川与之相比简直笨的像个孩子。
可此时显然不同彼时了,张一田但是有些笨的灵巧……把调料塞了好半天,方才塞进那个漏罐子里,桌上竟然还撒了好些,看上去就有些慌乱。
而且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张一田那抓调料的比例,简直心里没个数,随性又慌张的抓起一小撮,囫囵个的就往那漏罐里倒。
“这是干嘛呢?不想赢了是怎么着?”
“我猜这小子是故意放水呢吧?郎川好歹也是有些名头的,人家八成是不想让他输得太惨……”
“呵呵,瞎还是怎的,这小子明显是自己慌神了,估摸着调料这道工序,他实际是玩不转的!完了,输了!”
“我看也输了,再怎么着,就他调的那辅料,还不如我,那出来还有个屁好味道……”
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个没完,声声入耳,张一田虽然尽量的屏蔽着这些声音,可还是收到了一丝影响,手法上更加的慌张起来。
连楼上看得最清楚的林慕茹都捏了一把汗,心说张一田这究竟是怎么了?现在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郎川那边已经把雁鹅放进蒸锅里了,他这些步骤轻车熟路,完成的度飞快。
他倒是有些诧异,张一田自打包调料的时候,度就直线下降,全然没有了刚刚亮砧板功夫时,那种雷厉风行的度。
而且刚刚张一田包调料时,手法也显得有些慌乱,简直和刚刚玩刀时判若两人。
郎川看形势心头一喜,这是好消息,说不准张一田这小子当真就是个玩砧板的命,真正到了火候上,屁都不是。
郎川得意得放慢了度,还一边调侃、催促张一田:“我说,刚刚那度不是挺老快吗?怎么着,现在变成龟爬了?”
“快点吧!要不然你就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