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渺问道:“我怎么回来了?”
中年妇女没有回答,只是说:“你也失恋了吧?”
林易渺抬起头闭上眼睛不答,他反感别人问他的私事。
“你别不承认,从我上车那一刻就知道,你一直把自己关起来,对身边的人都漠不关心,唯独对这个女孩子有反应。你一定是受过伤,否则啊,不会对她这样。”女人边说边笑,然后说:“你们都失恋了,倒真是一对天涯沦落人,呵呵!不要怪大姐说话不中听,你们看上去倒真像一对。刚才就是她把你扶回来的,还给你喂了些水呢!”
林易渺心想黄麦麦这么妖艳的女子怎么和自己像一对了?只有梁芝洁才和自己像一对。想起黄麦麦吃力地扶自己过来的情景,他有些歉意,微微看了一下肩头的她,不忍将她唤醒,就让她那么靠着。
“小伙子,你打算去哪里?”中年妇女问他。
“四处走走,看看。”林易渺简单回答。
中年妇女继续热心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失恋了都喜欢一个人出去旅行,也不管爹妈怎么想。我看你和她都是那种人。不过呢,旅途上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有缘分才可能有感情,新缘分也许比旧缘分好……”
林易渺有些厌烦,打断中年妇女的话道:“大姐,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中年妇女立刻止住了话,道:“好了,好了,不说了……”然后倒头睡了过去。
夜清凉,林易渺有些寒冷,胃里也很难受,浑身不舒服。这时,黄麦麦陡然颤了一下,从他肩头醒过来,又踉踉跄跄向车厢的一头冲去。没跑几步她就哇哇哇地大吐起来,一阵难闻的酒气扑来。
“啊——你这破烂女人!跑到我这里吐起来了!我他妈霉透了!”一个男人的骂声传来,接着只听见两耳光,黄麦麦尖叫一声哭起来。
林易渺寻声看去,原来她吐到一个旅客脚旁了,呕吐物溅到了一个瘦脸男人的皮鞋上。她捂着脸斜倒在另一侧的坐椅背上哭着。
林易渺明白了她跑开的目的,走过去对那瘦脸男人说:“大哥,她不舒服,想去卫生间,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打人呢?”
“咋了,你不服气?老子偏要打这种霉里霉气的女人又怎么了?”男人站起来凑拢林易渺说,然后指了指皮鞋,“今天她不给老子把鞋擦干净我就让她把吐出的东西全部舔回去!”
很多旅客也埋怨起黄麦麦来,怨她脏了车,污染了空气,影响大家休息。几位旅客过来劝那男子心平气和点,男子嚷嚷说让这臭女人吐到你们座位上,吐到你们身上试试看!
黄麦麦清醒过来,停止了哭泣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找毛巾给你擦干净。”
男子不罢休:“擦干净我也不想穿这臭鞋了!年还没过完呢,这新鞋就被你弄霉了,走路都要栽跟斗,鬼才想穿!你,给我赔双一模一样的。给老子看清楚,鳄鱼牌的,过年才买的,一千八百多!”
黄麦麦一听要赔一两千,把那男人的皮鞋看了看说:“穿一两千的皮鞋还会坐硬座?怕是冒牌吧!”
那男人一听这话甩起一脚向她小腿踢去,她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男人的一个同行者指手划脚地说:“穷婆娘,你穿不起,别以为人家也穿不起!老大,今天不赔死她也要弄死她。”
林易渺赶紧去扶黄麦麦,只见瘦脸男人一把掀开她的帽子,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向椅背撞去并大骂道:“老子让你清醒一下,见识什么是名牌和冒牌!”
林易渺还没见过这样凶恶的人,他见黄麦麦挣扎和惨叫着气坏了,一拳揍到那男人脸上,他很想去揍那人眼睛,但他不想伤人太狠。
那男人唉哟一声放开了黄麦麦捂起了脸,然后转过来把拳头轮向林易渺的脸,林易渺闪开了。那男人上前抓起林易渺的领口用拳头打起他的腹部和脸来。林易渺一气之下对着他的眼睛和太阳穴击去,那男人松开了手。
男人的同行者从水果袋里取出一把小水果刀向林易渺挥舞起来:“你找死!”
尖叫声、哭喊声、谩骂声、打斗声一起袭击着整个车厢。
林易渺见状不妙,伸手从行李架上拿起一个包裹抵挡挥来的刀锋。几个来回下来,刀子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