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青华清了清嗓子,什么辩词都想不出来。
眼看着那些个官兵就要抓人,越鸟连忙出声别的不说,此刻他二人法术尽失,对着眼前的这些个官人,若是不能劝服,便只能贴身肉搏刀剑相向了。可他们是肉体凡胎,越鸟如何舍得?
这位官人,敢问宝地是何规矩?
越鸟恭恭敬敬,那捕快也并非不讲理,便说道:
娘子既是不识,在下便叫娘子知道,这双山关规矩大,尔等丑人不得入内。无论是取道还是经商,皆是不许,尔等识趣,便领罪离去,免得在这城内徒惹羞臊。
你好大的口气,美丑不识还理所当然。青华哪里是能忍气吞声的主,听了那话,心中怒气丛生,何能忍耐?
你这汉子,好不知趣,高大人有意饶你,你竟不知好歹!另一个捕快听到青华口中微词,挺身上前,便要与青华分辩。那捕快也甚丑,面上有手掌大小的一块青色胎记不说,嘴角还长了一颗巨大的媒婆痣,那痣上生着三根黑毛,看的青华直犯恶心。
高大人,这汉子刁滑,属下觉得,不罚不行。那捕快骂完了青华,便向那高捕快谏言道。
林贤弟言之有理那高捕快看青华傲慢,心中也生出些怒气,随即便叫手下将青华两臂压住,从腰间抽出一鞭,在旁边食肆水缸里沾了水,抡圆了右手,左右开弓,在青华背脊上落下四鞭。
青华不肯叫苦,可他失了法术护身,叫那沾水的皮鞭打的生疼。只见他眉头紧蹙,拿眼直剜那高捕快。
高大人手下留情!我等不识,并非故意冒犯。越鸟看青华挨了打,那背上青衫上显出些粉红颜色来,便知道那四鞭厉害,青华恐怕已经是皮开肉绽了,叫她如何舍得。
那高捕快倒是有礼,他看这娘子殷勤护夫,本也无心怪罪。再者说来,她一介女流,不懂事实属正常。可偏偏那汉子眼神狠辣得狠,将他看出二分害怕来,他不愿露怯,心里生出些狠毒来,便道:
原本挨了打就能放行,可你这汉子不服,竟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如此,便压你下狱,叫你吃些苦头。也好让你明白,一境之地,自有规矩,无论何人,都应当入乡随俗。
那林捕快是阿谀之辈,他看高大人有意责罚,便从口袋中掏出一物,随即就抹在了青华眼上。
叫你乱看!林捕快笑道。
青华叫那东西蒙了眼,正要去擦,岂料那林捕快不知用的是什么东西,那玩意贴肉生根,根本弄不掉。青华失了眼界,如同目盲,心中生出忐忑来。
帝君!越鸟连忙看顾,只见青华眼前蒙着的似乎是什么鬃毛一类,却偏偏揭不下来,她怕伤了青华的眼睛,不敢使劲,眼看青华双目失明,不顾矜持,连忙将青华护在了身后。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人要拿我二人,份数大人职责,便可拿去,我二人绝无怨言。可无论这国中是何法,想来都断断没有欺辱犯人之理,高大人何须失了身份。越鸟对高捕快怒目而视道。
那高捕快吃了越鸟一责,面上生出龃龉,拿眼瞪了林捕快一眼,随即便吩咐众人将越鸟和青华押入牢中。
尔等触犯法条,依律需在这牢中坐足三年,你们这苦命的鸳鸯,便一起熬吧!那林捕快小人得志,一边锁了牢门一边笑道。
无稽!哪有不审不判,不容分辨直接下狱的道理!越鸟骂道。
哼。那林捕快转身就走,丝毫不在乎越鸟的抱怨。
越儿青华失明,心中生出些害怕来。越鸟上前分辨,松开了他的手,他眼看不见,身边又无依无靠,连忙伸手相探。
越儿你别离了我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