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掀开车帘向外探望。
“好多人,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这条路并不宽敞,很多车辆挤不过去,造成严重的拥堵状态。
姜岁欢靠在车厢中的软垫子上,手中随意翻看着一本书。
“拐过这条街便是丞相府,你们猜今日道路为何拥堵?”
九儿心思转得飞快,“莫非相府今日给那假货办寿宴?”
阿忍握马鞭的手微微一紧,“今日明明也是小姐的生辰。”
赝品在相府享受无上荣光,小姐身边却没个亲人,想想还真是替小姐堵心。
姜岁欢心中并无波动,“我既选择了这条路,便无怨无悔。何况过去那十六年,爹娘和哥哥们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姜岁欢很小的时候便知道自己不是广平侯府的亲生血脉。
白玄冥捡到她时,她被丢弃在乱坟岗,身上还缠着带血的脐带。
当时她哭声微弱,奄奄一息,颈间有极其明显的掐痕,显然刚刚出生就被抛弃,抛弃前还差点被人夺去性命。
爹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亲人们并没有因为她身上流的不是白家的血液,便与她生出半分隔阂。
非但没隔阂,爹娘和哥哥们还因为她出生便被家人抛弃,竭尽所能的给予她更多的爱。
都说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幸福的童年会治愈一生。
姜岁欢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便是广平侯一家六口还在世的那十六年。
所以她并不羡慕姜知瑶用偷来的人生取代她在相府的地位。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靠的是日积月累朝夕相处,而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血缘。
九儿冲阿忍使了个眼色,“绕路吧。”
不管小姐放得下还是放不下,都没必要让相府那个假货的存在影响心情。
阿忍正要调转马头,车外传来一道嘲弄的声音。
“姜岁欢,你不会也接到相府的帖子,去参加相府千金的生日宴吧?”
隔着车窗,姜岁欢看到两道熟悉的人影。
其中一人是她的前任夫君秦淮景。
另一人,便是被秦淮景“爱入骨髓”的萧令仪。
两人肩并肩骑着马,身上穿的都是正装,赶往的方向又是相府,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出言挑衅的是萧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