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看到刚刚他有多可怕!”爱德华面露惊恐,悄悄愧疚地看一眼言轻,但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继续道:“他一直抓着我不放,然后一口把我肉给咬出血了,然后、然后一直没松口。”
尤利卡无法辩解,相比于谁袭击谁这个真相,他现在更茫然于爱德华的突然发难。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就好像他俩之间有深仇大恨一样。
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他得罪过爱德华吗?
而更让他方寸大乱的还在后面。
“他喝过血族的血。”爱德华笃定、信誓旦旦道,“而且还不少,现在他身上造成任何皮外伤都会很快恢复!”
“神父您查阅过教义应该知道,血族的血有多难以得到,只有关系亲密的血族或者人类才有可能获得。更不用说是高等血族,一位二代亲王的血!”
神父对这个名词印象深刻,他知道那是血族中处于血统顶端的存在,因此才让他更惊恐:“亲王?!”
尤利卡的导师也在场,他打断道:“有证据吗?”
怎么说尤利卡暂时还是他的学生,他不想冤枉自己学生,如果没有证据,他恐怕会怀疑爱德华的居心。
爱德华却依旧信誓旦旦:“您可以问问卡瑞娜,她应该知道的比我更多,说不定还看到过。”
卡瑞娜一慌,她也想帮尤利卡瞒住,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编:“我……”
“别说了。”床上的人突然开口。
尤利卡脸色苍白,眼中一片清明,直勾勾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被他看得心虚低头。
“别说了,我有证据。”他低头默默道。
0126:虽然很怪异但你为什么要自己提供证据。
言轻给它使眼色:窗外有东西在偷听。
至于是莱恩斯还是对立的三代血族那一势力,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肯定是冲他来的。
尤利卡默默地把一直藏在衣服下的手臂拿出来,举到几人面前。
是刚刚搏斗中被爱德华的指甲划出的一条长口子,一半已经恢复成粉色的印记了,另一半正在以龟速恢复。
但即使很慢,这样肉眼可见的恢复速度也已经不正常。
而且重点是,他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和血族亲王的纠葛,更不想……让自己的老师和长辈们知道。
神父神色微动:“尤利卡,你怎么……”
“对不起老师。”他已经站到了地上,对神父微微颔首,“我可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离开了。”
“为什么呢?”神父心平气和道,“你知道,我们这趟目的地是温莎堡,如果你被血族污染了,就更应该去接受圣水洗礼。”
“不管怎样,你还是我最看重的继承人,我倾注了最多希望的孩子。”神父神色温和,看上去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
这样反而让尤利卡更加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