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缠绵的声线贴着耳畔,宛如耳鬓厮磨。
江荇之红着脸傲娇,“哼。”
·
从魔界回昆仑的路上,江荇之顺路就去了洵阳城的当铺,当他的九连环。
不知道多久就要回去,来时种下的韭菜,走之前必须要收割走!
上次的玉环已经被人买去,据掌柜所说买主是前几日来的。
这次刚好当第八枚,江荇之附了一抹神识上去,待这枚被人买走他就能直接联系买家把最后一枚玉环出手。
换好灵石出了当铺。
江荇之正将钱袋挂在腰间,就看先前宿尤给的书册露了个边角出来。诶,这羞羞的书……他忙把那边角塞回去,塞完抬头就对上钟酩的视线。
钟酩眼底又热了起来,低头看着他,“塞什么呢?”
呵,明知故问,不安好心。
江荇之扭头不理他,飞身回了昆仑。
…
刚落到昆仑山巅,紧随其后的男人便拉住了他。钟酩握住江荇之的胳膊把人转回来面对着自己,垂眼笑了一下,“灯灯害羞了?”
江荇之抬眼盯着他,不甘示弱,“你脖子不也红了吗?”
钟酩就俯身来衔他嘴唇,大方承认,“嗯,刚刚在魔界就想亲你了。”
“唔……”江荇之唇舌被侵占着,胳膊下意识就勾在了钟酩的脖子上,模模糊糊地说,“你好不要脸。”
“在道侣面前要什么脸?”钟酩掐着他的腰,顺势就将人放倒在一旁的打坐石上,倾身而去,哑声道,“嘴,再张开一点…说好的要亲得很深呢。”
江荇之整张脸轰地就红了:墟剑……真是好不正经。
他仰躺在打坐石上顺从地张开嘴,眼睫颤了颤,任由钟酩缠绵而激烈地索吻。
凌乱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间,外衫都滑落到了手肘。江荇之双手扒在钟酩后背隆起的肩胛上,一条腿下意识抬起。
交缠的唇间传来一声闷哼。
钟酩微微起身看着他,一手替他将唇角的水痕拭去,“别闹。”
江荇之害臊又兴奋,对视间足以看清对方眼底的情绪。他勾着钟酩的脖子,感觉到对方今天格外激动,想了想问,“阿座,就这么想和我结契?”
“想。”钟酩垂眼,喉头动了动。
与此同时,他一只手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江荇之本来在动容,视线一瞥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如果没记错,墟剑今天买的防身法器就是放在那儿的。
他思绪一顿。
等等,难道是怕结契那天被自己揍才买的?
钟酩没发现他的走神,低头又来亲他。江荇之一边和人缠吻,一边在心底琢磨:若不是自己早就看穿了墟剑的马甲,等结契那天再来这么大个惊喜……他可能真的要扒了墟剑的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墟剑还是了解他的。
“那就结吧。”江荇之将钟酩的脸扒开了一点。紧贴着他的身体传来又急又重的心跳,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或是两者交杂。
钟酩轻轻嗯了一声,“好。”
江荇之便坐起身来,似真似假地说,“那我这会儿就去找大师问问良辰吉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