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千里之外的晋国,也有人将她的名字挂在嘴边,念念不忘。
听完手下的人汇报,晋谦眸色变深,定定地看向齐国的方向,喃喃道:“你说他一个食客,先改良粮食种植,再发现奇花异果,竟然还能将水果推广到民众,他到底凭的是什么!”
下座有人沉吟道:“或许他真的是来自世外的高人,我们听说他个子娇小,明显不像齐人。”
晋谦转头,颇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可是为何这等奇人竟然会选择齐国呢,是我晋国待遇不周,吸引不了良人么?”
下座食客纷纷起身,朝着晋谦拜了三拜:“晋公子知遇之恩,我等没齿难忘。”
晋谦缓缓摇头:“既然他不是齐人,能为齐国铭泾所用,自然也能为我晋国本公子所用。只要是人必有弱点。”
下座又有人道:“正是如此,他齐国太子草包一个,此等人才,竟然正大光明地找铭泾公子索要,就算是关公子有心归属太子,也为避嫌,不会轻易允诺追随太子,以免让人诟病说他见利忘义,不顾铭泾公子的知遇之恩。”
晋谦脸上有一丝松动:“正是正是。”他脸上闪现出狂喜的光芒:“你说的是,齐国太子本就天资愚钝,这些人心细节上的事情他注意不到也属正常,所以我们要收买关公子,就势必要绕开铭泾,单独和他相处,以我晋国地大物博,以及本公子以心换心,博得他信任而恩义不能两全。”
下座的人阴恻恻笑着说:“到那个时候,兵不厌诈,我们再在他和铭泾之间略施小计,凉了关莞的心,还怕他不会跟着有情有义的公子走么?”
下座的人纷纷看着晋谦,笑而不语。
而晋谦却歪着头,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邪佞的笑,然而这笑却丝毫不影响他绝美的容颜,只一瞬间,脸上的光华掩去,他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你……”他长手一点,点住了出主意的人:“画,你去准备准备,乔装跟我一起,去齐国走他一趟。”
座下叫画的人唇角含笑,眼睛修长,生的颇有些妩媚,他直起身来向着晋谦微微俯身:“属下遵命。”
岂料二人次日刚刚动身,就在城门口被晋谦兄弟晋照劫住:“哥哥,这是要上哪里去呀?”
晋谦不愿意对人透露自己要去齐国纳贤,淡淡看了一眼画,画会意下马,朝着晋照作了个揖:“见过照公子。”
那晋照见晋谦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心中莫名起了火,脸色也就拉了下来:“狗奴才,没听见我在和你家主人说话么,要你在这里插什么嘴?”
明显画是对晋照比较了解,这些话许是听得多了,竟然无动于衷地仍旧笑着:“照公子严重了,我和主人只是想要出城巡视守卫,他们常年为保卫城池不得不有家不能回,主人说他们算是晋国的防线,所以总会在月中时候,去和他们谈谈,看家里是不是短缺了物品,是不是都还健康……”
“少在我面前废话……”晋照一脚踢在画的肩上,画踉跄了两步便站稳,白皙脸上有一丝隐怒。晋谦见状冷笑了一声:“父皇没有吩咐说我去哪里,要向身为弟弟的照公子汇报吧,况且了,打狗尚且瞧了主人,弟弟这是做给我看的?”
晋谦说话不急不缓,却莫名有种巨大的压迫力,晋照气焰一低,无言以对,想到什么的忽然仰起头:“我怎么不能管了,父皇狩猎受伤,晋国上下谁不忧心忡忡,守护左右,反而是你,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要出城去,到底是去访问下士,还是因为做贼心虚?”
晋照说完,晋谦脸色一变,猛地从马上翻下来,疾走近晋照:“你说什么?父皇狩猎受伤,是怎么受伤的,被刺还是意外?伤的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