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咯咯笑着抱了抱铭泾:“你真厉害,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下,还能这样做一番对比!”不过笑归笑,关莞还是板起铭泾的头正色道:“粮仓是三军之中最要紧所在,哪能如此轻易就被袭击,如果只是个幌子,那么倒还好,如果是有人带路的话,那就后患无穷了。”
铭泾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会让李晓鹏他们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觉得除了这有没有内奸是其二,现在立马要做的事情,我却是立即想要晋谦和墨何……死无葬身之地。”
关莞见铭泾一字一顿地,似要咬碎一口银牙,心里暗暗一惊,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如果这黑衣人是晋谦派来的,那么也确实已经打定主意要她关莞去死了,关莞心里虽然有一丝难过,却警戒自己,日后定不能对此人留情了,就算是失忆时候他对自己再好,终究是骗了她,而且累得铭泾千里迢迢,冲着这一点,她也不可能放过晋谦。
于是更加注意战情,看能不能帮上铭泾什么忙。
铭泾却似早有打算似的,当夜再次召集大军,说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上得了沙场,就轰轰烈烈的去干一场,他晋魏两军竟然连火烧粮仓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难免下次不会做出更下三滥的事情,大丈夫坦坦荡荡,他们就杀这些宵小一个措手不及。
众将士早就将铭泾视作战神一样的存在,既然铭泾说要去,他们自然毫无异议,铭泾当下就点兵八千,立即出发。关莞知道铭泾之所以要立即出发,是阻止内奸告密的最好办法,瞧着时辰也快过子时,这个时候晋魏两军应该早已经蒙头大睡,只有派遣黑衣人过来的人可能还未眠等待消息吧,那么他等到的,将会是彻底的失败。
据后来的兵士回忆,那夜果然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杀过大魏的防线,进而进攻大魏的中军,满到处都是提着裤子哭爹骂娘的小兵,他们见人就杀,累得几乎提不动手,只觉得大魏的人在失去装备之后,脆弱的如市场上的白萝卜,一手便是一个。
大魏的鸣金声在齐国入侵半个时辰之后才响起,彼时齐国众将士已经杀的手软,铭泾听闻大魏鸣金,便也并不追击,只命人强占了大魏来不及撤走的帐篷等,就地驻扎了下来,次日让后方留一万人驻守,其余的人都到大魏原来的地方来驻扎。
夜里的一仗几乎将大魏一网打尽,大魏兵士苟延残喘,再退三十里,铭泾料定大魏此次元气大伤,短期之内并不会前来叨扰,于是清清静静地和关莞过了几天恩爱的日子,每日除了开会,必定躲在帐篷里与关莞春宵一刻,这日两人正滚上床单,铭泾褪去关莞所有衣服,兀自沉溺在温柔乡里,忽然有一小兵进来报告前方最新军情。
那小兵大概也是刚到,并不懂事,不知道主帅的帐子不能闯,而铭泾和关莞办事的时候也不愿意李晓鹏他们守在帐外,于是竟然这个小兵直愣愣地闯了进来,铭泾听到脚步声,在小兵进入帐内的瞬间,眼疾手快地扯过薄被盖在关莞身上,脸色不悦地看着小兵:“你想要说什么?”
小兵见铭泾发怒,连连跪下:“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铭泾却只是淡淡起身,披了外袍就往外走:“有事出去说。”说着就走到了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