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在幼驯染黏糊又坚定的声音中产生了这样的认知,不再将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定义为泾渭分明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而是双箭头的青梅竹马。
于是他叹了口气,抱怨道。
【夏油杰:“咒灵真的是很难吃啊……”】
【戚风:“要是能用我的厨艺加工下就好了。”】
【夏油杰:“伤口也是真的很痛啊,想过平稳的生活……”】
【戚风:“我吹吹它,痛痛就会飞走啦。”】
【夏油杰:“说起来,你这样的姿势没问题吗?”】
【戚风:“稍微有点,腰酸。”】
他被逗笑了,抬起一直放在两侧的手,按着戚风的腰让她像春天一样落到自己怀里,尔后,舒适地靠在了墙上。
……
可是,可是。
现在是春天,枝头开满了早春的樱花,簌簌清风吹撒一地碎樱。
但他的心情却好像永远停留在了一年前的夏天,干燥难耐。
那个位置,难道不是属于他的吗?
为什么允许其他人霸占?
为什么眼里倒映出的是其他人?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禅院甚尔?
他们之间,就算一切承载着旧物的回忆都被毁去。
也还有着无法割断的名为束缚的联系。
心绪浮动,夏油杰薄唇紧抿,神色在树影下呈现出一片暗色。
心脏持续不断的抽痛让他额头蒙出一层细汗。然而他却只是满不在乎地、没事人一样地注视着远处。
等待她目光的垂怜。
她终于看了过来。
已经到了、只要是对视心绪都会波动的地步了吗?
啊啊,如果时光停留在过去就好了。
幼驯染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为她推开了倚靠着身上的黑发男人。
她收回目光,和男人、不,更像是电话那边交谈了几句,迈步走向他这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
比那一天和悟的距离还要远。
还多了一个讨人厌的男人。
夏油杰穿着白色的衬衫走出,下摆很好地收束在裤子里,衬的腰线完美。清隽的容颜有些消瘦,但却更添了一股令人心惊的魅力。
他无视了禅院甚尔,眼里一点也没有他:“戚风。”
千澄微抬下颌,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
“杰,你是来杀我的吗?”
夏油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微微地显现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