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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02(第1页)

理查的攻击性在对其他儿童的关系上最不受抑制,但他太害怕,不敢直接表现出来。他对儿童的憎恨与恐惧,部分原因源自他对父亲阴茎的态度。在他心里,有破坏性的阴茎,和会消耗他母亲心力乃至摧毁她的贪心而破坏的婴儿,两者是密切关联的。因为他在潜意识里强烈地维持着“阴茎=婴儿”的等式。此外他还觉得坏的阴茎只会制造出坏的婴儿。

他之所以有儿童畏惧症,另一项重要因素是他嫉妒自己的哥哥,以及他母亲将来可能会有的任何小孩。他潜意识里对母亲体内婴儿的施虐攻击,与他对于在母亲体内的“父亲阴茎”的恨,连结起来了。他只有偶尔会以一种方式表现出对儿童的爱,那就是对婴儿的友善态度。

我们已经知道,他必须将母婴关系理想化,才能维持自己爱的能力。但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对自己的口腔施虐冲动感到恐惧和罪疚,所以婴儿对他而言仍是主要象征口腔施虐的生物。他之所以无法在幻想中实践给予他母亲小孩的渴望,这也是原因之一。更根本的原因是,在他早期的发展阶段,口腔焦虑曾使他更加恐惧性器的功能和自己的阴茎的攻击性。理查潜抑自己的性器欲望,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便是恐惧口腔施虐冲动会主宰他的性器欲望,以及害怕他的阴茎是个破坏性的器官。他无法使用一项最重要的工具来让他母亲快乐,并弥补他觉得自己摧毁的小婴儿。他的口腔施虐冲动、幻想和恐惧便以这各种不同的方式,一再地干扰他的性器发展。

我在前面一再指出退化到口腔期的这种防卫机制,可抵抗由性器位置中产生的进一步焦虑。但是我们也不应该忽略在这些历程中固着所扮演的角色。由于他的口腔、尿道与肛门施虐焦虑太过强烈,对这些阶段的固着非常强烈,性器构成也因此变得脆弱,并使他的潜抑倾向变得显著。不过,尽管有抑制,他仍发展出一些升华的性器倾向。而且,由于他的欲望主要是针对母亲,他的嫉妒感和憎恨主要是针对父亲,因此他也达成了正面俄狄浦斯情结和异性恋发展的一些主要特征。不过这幅表象在某些方面并不真实,因为他必须强化与母亲的关系中的口腔元素,并将“乳房”母亲理想化,才能维持对母亲的爱。我们在前面看到,他在画画时都用蓝色代表母亲,这个颜色的选择,跟他喜爱万里无云的蓝色天空有关,也表达出他渴望一个理想的、慷慨的、永远不会让他挫折的乳房。

理查借由上述这些方法在某些方面维系对母亲的爱,得以拥有一点点稳定性,也让他的异性恋倾向得以发展到一个程度。但在他对母亲的固着依恋中,显然包含了很多焦虑和罪疚感。理查很热爱他母亲,但却是以相当类似婴儿的方式。他几乎无法忍受她离开视线范围,也没有太多迹象显示他对她发展出独立而像男人的关系。他对其他女人的态度,虽然也不是真正独立男人的样子,但仍与他对母亲热切的爱,甚至是盲目的崇拜,形成强烈对比。他对其他女人的行为非常早熟,在某些方面就像是成人的大情圣唐璜。他用各种方式讨好女人,甚至是露骨的恭维。在此同时,却又经常对女性不屑而严苛,并在女性因为他的恭维而开心时,觉得好笑。

我们在这里看到他对女性两种相反的态度,让人想到弗洛伊德得出的一些结论。弗洛伊德描述有些男人有“精神性无能”(sychicalimotence)的问题,也就是只能在某些特定情境下有性能力。当论及这些人在“情欲感受中爱恋与肉欲的分裂”时,他说道:“这类人的爱的氛围被分隔成两半,就如艺术中描绘的,神圣的爱与亵渎的(禽兽的)爱。所以他们对爱的人无法欲望,对欲望的人就无法爱。”(S。E。11,。183)

弗洛伊德的描述可模拟到理查对母亲的态度上。他害怕而憎恨“性器”的母亲,同时又对“乳房”母亲保有爱与柔情。这种情感的分割,从他对母亲与对其他女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可明显看出。虽然他对母亲的性器欲望被强烈潜抑,让他母亲一直是被爱与仰慕的客体,但这些欲望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转到其他女人身上,这些女人就变成他批评和不屑的客体。她们代表“性器”母亲,而他对性器的恐惧,和他想潜抑的欲望,就表现在他不屑这些引起他性器欲望的客体。

各种焦虑的汇集导致他固着和退化到“乳房母亲”客体,其中最主要的焦虑便是理查恐惧母亲的“里面”充满了迫害者。“性器”母亲对他而言就是与父亲性交的母亲,也包含了“坏的”父亲的性器——或者应该说是许多父亲的性器。因此母亲与父亲形成对抗儿子的联盟,并且怀有与他敌对的婴儿。除此之外,他还焦虑自己的阴茎也是危险的器官,会伤害他挚爱的母亲。

干扰理查性器发展的焦虑跟他与内化父母的关系,密切相关。相对于他母亲的“里面”是个危险的地方,他对自己的“里面”也有类似的感觉。在前面段落里,我们看到好母亲(例如他所提的好的早餐食物),在他里面保护他,抵抗他父亲,也就是在他胃里“突出来的长长的骨头”。母亲保护他抵抗内化父亲的这幅景象,让理查相对也觉得必须抵抗父亲,保护心底的母亲形象,和受到内在怪兽的口腔与性器攻击的母亲。然而,最根本的是,他觉得她是受到自己的口腔施虐攻击威胁。图二显示了坏男人(他父亲、他哥哥跟他自己)将他母亲压制吞噬。这种恐惧来自于理查在内化母亲的过程中,借由口腔施虐攻击,将母亲与母亲的乳房摧毁(吞下),而产生的根本罪疚感。除此之外,他也在图六中表达他对自己的肛门施虐攻击的罪疚感,因为他指出了“恐怖的大东西”从鸟的身体掉出来。他在接受分析早期,开始画帝国时,就已经明显显示他将自己的排泄物等同于黑色的希特勒—父亲,因为在最早的图画中,理查说黑色代表他自己,但之后很快就决定红色才代表他,而黑色代表他父亲,之后他的图画就一直维持这样的安排。他对图五跟图六的联想,更进一步显示了这样将两者视为相等的看法。在图五中,黑色部分代表坏父亲。在图六里,黑色则代表部分身体残缺的鸟的体内,掉下来的“恐怖的大东西”。

理查恐惧自己的破坏性,相对也恐惧母亲是会试图报复的危险客体。张开鸟嘴的“恐怖大鸟”就是把自己的口腔施虐冲动投射母亲身上。但光是理查被母亲挫折的实际经验并不足以让他在心里建立一个内在的、会吞噬他的可怕母亲形象。图六明显显示他觉得这“恐怖”的鸟—母亲多么危险。因为这只没有头的鸟代表他自己,显示他被危险母亲和怪兽父亲结合起来的敌人阉割的恐惧。除此之外,在内在情境里,他感到被联合起来的内化的“恐怖”鸟母亲和怪兽父亲所威胁。这些内在危险情境,才是导致他虑病跟被害恐惧的主要原因。

当理查在分析中变得能够面对自己的心理事实,了解他爱的客体也是他憎恨的客体,而浅蓝色的母亲、带着皇冠的皇后,在他心里跟有鸟嘴的恐怖大鸟密切关联后,他也就能够比较安全地在心底建立对母亲的爱。他的爱的感觉与憎恨的感觉,变得比较能紧密连结,而他与母亲的快乐经验也不再跟挫折经验远远分隔。他因此不再被迫一方面如此强烈地理想化好的母亲,另一方面又要建造出这么恐怖的坏母亲形象。当他容许自己将母亲的两面融合在一起时,就表示坏的那一面可以被好的那一面缓和。而这个比较安全的好母亲就能保护他,抵抗“怪兽”父亲。这同样暗示,此时母亲就不会再因为他的口腔欲望和他坏父亲的攻击,受到致命伤害,也表示他会觉得自己与父亲都不再那么危险了。好母亲因此可以复活,而理查的忧郁也就减轻了。

理查变得较能期望身为内在与外在客体的分析师与母亲都会继续活着,主要原因与他的性器位置获得强化,以及较能感受自己的俄狄浦斯欲望有关。他在潜意识里觉得生育、创造好的婴儿,是对抗死亡及死亡恐惧的最重要工具,而他比较可能在幻想里使用这项工具了。理查现在比较不会害怕被自己的施虐冲动所摆布,他相信自己能生出好的婴儿,而男性性器(他父亲的及他自己的性器)所拥有的创造和生产的一面也就比较强烈地浮现出来。他也因此更信任自己有建设与修复的倾向,信任内在与外在的客体了。他对于好母亲及好父亲的信心已经强化。父亲不再是理查对抗与厌恶的危险敌人。如此他便在强化他的性器位置,面对跟性器欲望息息相关的冲突和恐惧,跨出了重要的一步。

女孩俄狄浦斯发展之案例摘录

我在前面讨论了干扰男孩性器发展的一些焦虑,接下来我将陈述小女孩莉塔这个个案中一些相关的素材。我在早期发表的论文中,已经从各个角度描述过这个案例。这个素材很适合用于说明,因为它相当简单直接。该案例素材的大部分细节之前都已经发表过,我将在此添加一些至今还未发表过的细节,以及我当时无法做出,但是现在回顾起来,发现可以充分从该素材中推论而得的诠释。

我的病人莉塔,从两岁九个月大时开始接受分析,她是个很难带的孩子,有多种焦虑问题,包括无法忍受挫折、经常闷闷不乐。她表现出明显的强迫特征,且在过去一段时间内不断增加。她也坚持进行一些繁复的强迫性仪式。她时而表现出夸大的、显得满怀歉意的“好”言行,时而又企图控制周遭所有的人。她也有饮食方面的问题,经常“心血来潮”想吃特定的东西,又经常没有胃口。虽然她很聪明,但发展和人格整合却因为强烈的精神官能症而延迟不前。

她经常没有明显原因地哭泣。当她母亲问她为什么哭时,她会回答:“因为我好难过。”若再问她:“你为什么难过?”她则回答:“因为我在哭。”她的罪疚感与不快乐经常表现在她会问母亲:“我是好孩子吗?”“你爱我吗?”等等。她无法忍受任何责怪。如果受到责骂,她不是放声大哭,就是变得挑衅叛逆。以她一岁多时的一件事为例,就可看得出她与父母关系中的不安全感。据我所知,有一次她父亲因她显然认同自己为绘本中的一只熊,而对她加以威胁,她就放声大哭起来。

莉塔的游戏明显表现出抑制。举例来说,她唯一能对娃娃做的事,就是以强迫的方式,帮她们洗澡换衣服。一旦引入任何想象的元素,她就会极度焦虑起来,而停止游戏。

以下是莉塔过去人生的一些相关事实。母亲哺乳了几个月,之后开始以奶瓶喂奶,但一开始莉塔很难接受奶瓶。在断奶时期,喂她吃固体食物的过程也充满了困难。当我开始帮她分析时,她仍有饮食方面的问题,而晚上还是会用奶瓶给她喝奶。她母亲告诉我,她已经放弃让莉塔戒掉这每天晚上的一瓶奶,因为她每次尝试,都会引起莉塔极大的痛苦。至于莉塔的大小便训练,在刚满一岁后不久就已经完成,我有理由推论她母亲对此太过紧张。莉塔的强迫性精神官能症便被证实是与她早期的大小便训练密切相关。

莉塔直到快两岁时还跟父母睡在同一个房间,因此她曾多次目睹父母性交。她的弟弟在她两岁时出生,而她的精神官能症也在此时完全爆发。另一个影响因素则是她母亲本身也很神经质,显然对莉塔爱恨交织。

她父母告诉我,莉塔在满一岁之前,都喜爱她母亲远胜过父亲。但在满一岁之后,开始明显偏爱父亲,同时显然很嫉妒母亲。在十五个月大时,莉塔曾有一次坐在父亲大腿上,一再清楚地表达她希望跟爸爸两人单独在房间里。她在大约十八个月大时出现明显的改变,包括跟父母双方的关系都产生变化,也表现出各种症状,例如夜惊及动物畏惧症(尤其是对狗)等。母亲再度成为她的最爱,但是她与母亲的关系显现出强烈的爱恨交织。她黏母亲黏得很紧,几乎无法忍受她离开视线。然而她也企图主宰她,经常毫不隐瞒对她的憎恨。在此同时,莉塔也对父亲发展出显而易见的厌恶态度。

这些事实在当时都能清楚地观察到,也由她父母告知。在较大儿童的案例里,父母对儿童生命早期的报告经常并不可靠,因为随着时间流逝,这些事实会在记忆里逐渐遭到篡改。但在莉塔的例子里,这些细节在她父母脑海里都还记忆犹新,而分析结果也完全证实他们所陈述的要点。

早期与父母的关系

在莉塔刚满一岁后不久,一些俄狄浦斯情境的重要元素就已经明显可观察到,例如她对父亲的偏好,以及对母亲的嫉妒,甚至希望取代母亲在父亲身边的位置。在评估莉塔一岁到两岁时的俄狄浦斯发展时,我们必须考虑到一些重要的外来因素。这个孩子跟父母亲睡在一个房间,有非常多机会目睹父母的性交,也因此持续接受刺激,引发原欲欲望,以及嫉妒、憎恨和焦虑。她母亲在她十五个月大时再次怀孕,而她潜意识中了解母亲有孕在身,因此她希望从父亲身上得到一个婴儿的欲望,以及她与母亲的竞争,都大为强化。结果她的攻击欲望和随之而来的焦虑及罪疚感也大幅增加,让她的俄狄浦斯欲望无法维持下去。

但是莉塔的发展困难不能单以这些外来的刺激解释。许多儿童都会暴露在类似的,甚至是更不利的经验之下,却没有产生严重的心理疾病。因此我们必须考虑莉塔有哪些内在因素,在与外来影响交互作用之后,才导致她的疾病,干扰她的性发展。

如分析所显示,莉塔的口腔施虐冲动超乎寻常的强烈,对任何一种紧张的忍受力都超乎寻常的低。这些体质上的特点决定了她对早期挫折的反应,也从一开始就强烈影响了她与母亲的关系。莉塔的正向俄狄浦斯欲望在她将满一岁时完全浮现,而这种与父母双方的新关系强化了她的挫折感、憎恨和攻击性,伴随着焦虑与罪疚。她无法处理这多重冲突,也无法维持她的性器欲望。

莉塔跟母亲的关系,被两大焦虑来源主宰:被害恐惧和忧郁式焦虑。她母亲一方面代表一个恐怖且会报复的形象,一方面又是莉塔不可或缺的、挚爱的、好的客体,因此莉塔会害怕自己的攻击性威胁她所爱的母亲,极度恐惧失去她。这些早期的焦虑和罪疚感如此强烈,致使莉塔难以忍受对母亲的竞争与厌恶等这类俄狄浦斯感受,因而产生更多的焦虑和罪疚感。她以潜抑自己的憎恨当成防卫,并以过度的爱来过度补偿,因此不得不退化到更早期的原欲发展阶段。莉塔跟父亲的关系根本上也受到这些因素影响。她对母亲的厌恶部分转移到父亲身上,并强化了她因为俄狄浦斯欲望受挫而对父亲产生的厌恶,且在她一岁多时,明显超过了她过去对父亲的爱。她无法与母亲建立满足的关系,也无法与父亲建立满足的口腔与性器关系。对她的分析明显显示了她对他的阉割欲望[部分原因是女性位置受挫,部分原因则是男性位置(maleosition)中的阴茎嫉羡]。

因此,莉塔的施虐幻想与她在各个原欲位置上受折而产生的委屈,息息相关。而她在正向与反向俄狄浦斯情境中,都感受到这些幻想。父母的性交在她的施虐幻想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并在她心里变成一件危险恐怖的事,让她母亲变得像是受害者,受到父亲极度残酷的对待。结果,在她心里,她父亲不只变得会威胁母亲——至少在莉塔的俄狄浦斯欲望认同母亲的范围内,也变得会威胁到她自己。莉塔对狗的畏惧症可追溯到她对父亲危险阴茎的恐惧。她恐惧因为自己有阉割父亲的冲动,父亲的阴茎会反过来咬她。她与父亲的关系受到严重的干扰,因为他变成了一个“坏男人”。除此之外,他还变成她对母亲施虐欲望的具体表现,因此更令她厌恶。

以下这个她母亲告知的事件,说明了上述的最后一点。莉塔在刚满两岁后不久,有一天跟母亲出去散步时,看到一个马车夫很残忍地鞭打他的马匹。她母亲非常气愤,小女孩也表现出强烈的愤慨。但之后却说出让母亲很惊讶的话:“我们什么时候还可以去看那个坏人打马?”这透露出她从这次经验中得到施虐快感(sadisticleasure),希望重复这次经验。在她的潜意识里,那个马车夫代表她父亲,马匹代表她母亲,而她父亲则在性交中实践了这个孩子对母亲的施虐幻想。恐惧父亲的坏生殖器,加上幻想母亲被自己的憎恨和坏父亲——马车夫——伤害摧毁,都妨碍了莉塔正向与反向的俄狄浦斯欲望。莉塔既无法认同这样被摧毁的母亲,也不容许自己在同性恋位置(homosexualosition)中扮演父亲的角色。因此在这些早期阶段,两种性别位置都无法满足地建立起来。

来自分析素材的一些例子

莉塔在目睹原初场景时感受到的焦虑,可以从下面这段素材看出来。

有一次,在分析时,她拿一块三角形积木放到一旁,然后说:“这是一个小女人。”接着她拿一个长椭圆形积木,称之为“小铁锤”,用来敲积木盒子,并说:“铁锤敲得很用力的时候,小女人好害怕。”那个三角形积木代表她自己,“铁锤”代表她父亲,盒子代表她母亲,整个情景就代表她目睹的原初场景。值得注意的是,她用铁锤敲盒子的位置刚好是只用纸黏起来的,因此在上面敲出了一个洞。这是莉塔以象征的方式,对我表现出她潜意识中的阴道知识,以及她认为阴道在她性理论中扮演的角色。她的分析素材中还有其他许多类似的例子。

接下来两个例子则与她的阉割情结和阴茎嫉羡有关。莉塔在玩耍中假装带着她的泰迪熊去一个“好”女人的家,而那个女人将会给她“很好吃的东西”。但这趟旅程并不顺利。莉塔赶走了火车司机,取代了他的位置,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来,让她很焦虑。她跟他争夺的一个目标是她的泰迪熊,这是她认为要让旅途成功不可或缺的。这只熊在此代表她父亲的阴茎,她与父亲的竞争则表现在他们互相争夺阴茎的所有权。她夺去她父亲的阴茎,部分原因是出于嫉羡、憎恨和报复,部分原因则是要取代他在她母亲身边的位置,借由她父亲有性能力的阴茎,补偿她在幻想中对母亲造成的伤害。

另一个例子则跟她的上床仪式有关。她的上床仪式在这段时间里愈来愈繁复和具有强迫性,包含也要对娃娃进行一模一样的仪式。仪式的重点是她(及她的娃娃)必须被紧紧包在被子里,否则——如她自己所说——会有老鼠或“butzen”(她自己发明的词)从窗户跑进来,咬掉她的“butzen”。“butzen”就代表她跟她父亲的生殖器:她父亲的阴茎会咬掉她想象中的阴茎,因为她希望阉割他。我现在看来,恐惧母亲攻击她的身体“里面”,也是让她恐惧有人会从窗户跑进来的原因之一。房间也代表她的身体,而攻击者则是她母亲,是为了报复她试图攻击母亲。她强迫性地需要被这样严密小心地包起来,就是为了抵抗这所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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