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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同犀角之谓何(第1页)

上佳白茶的品饮之美,如东坡诗云:“待得微甘回齿颊,已输崖蜜十分甜。”

历史上最早记载绿雪芽的,大概是明末清初的周亮工。清初,他在《闽茶曲十首》写道:“太姥声高绿雪芽,洞山新泛海天槎。茗禅过岭全平等,义酒应教伴义茶。”然后自注:“闽酒数郡如一,茶亦类是。今年得茶甚果多,学坡公义酒事,尽合为一,然与未合无异也。绿雪芽,太姥山茶名。”明代崇祯年间,周亮工在浙江做官,降清后,又任福建任布政使等职,他对福建的风土民情、茶史茶事尤为精熟。此时此刻,周亮工诗中写到的绿雪芽,就一定是白茶类吗?恐怕未必。

绿雪芽在明末清初,到底属于什么茶呢?是白茶类,抑或是绿茶类,要想得出正确的结论,就需要梳理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做出进一步的证明。明代万历四十四年(1616),写下《罗岕茶记》的长兴知县熊明遇,遭到魏忠贤一党的陷害被贬,治兵福宁道,即今天的福建宁德地区。据考证,熊明遇是在万历四十八年的三月,首次登上福鼎太姥山的。恰逢太姥山的新馆落成不久,熊明遇便借东坡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为新建取名“鸿雪馆”,以表达自己被放逐贬外的郁闷心情。那时的福鼎不像今天,还属东南海陬、蛮荒之地。接着,他又为“尧封太姥之墓”旁的岩洞,题书“鸿雪洞”,并落款“福宁治兵使者熊明遇书”,镌刻至今,历历在目。

三月十五日,熊明遇写下《登太姥山记》一文,收录到他的著作《绿雪楼集》中,表达了他对太姥山“余为之低徊不能去”的留恋。并赋诗一首:“我爱此山难屡至,犹如雪上印飞鸿。且为署题鸿雪馆,武陵春水学仙踪。呜呼,闽海无鸿亦少雪,太姥万古高嶻嵲,精气凝成无毁灭。”

根据明代学者谢肇淛刊刻于万历四十四年的《五杂俎》记载:“闽方山、太姥、支提俱产佳茗,而制造不如法,故名不出里。”万历四十四年,这个时间节点非常重要。也就是说,在熊明遇未登太姥山之前,太姥山的茶因制造不当,品质欠佳,在当地基本没有什么名气,茶叶的销售难出乡里。从熊明遇任职浙江长兴,为当地的罗岕茶命名,并成功推出罗岕茶,一时为“吴中所贵”的系列政绩来看,绿雪芽的命名和声名鹊起,很难说与熊明遇无关。

熊明遇在《谢长兴僧送茶》诗前的小序中说:“岕茶名于近年,余令长兴时,仅庙后数垄铺绿,洞山则余从更丁玺臣垦种者,于是山中转相风效。”他还有《岕茶》诗云:“为吏洞山间,碧桃灼林影。春风官事疏,开园督种茗。”从熊明遇的茶诗与小序中能够看出,岕茶的种植、推广和兴起,与熊明遇做出的巨大贡献是分不开的。据统计,熊明遇一生写有58首茶诗,其中41首是吟咏岕茶的,由此可见,熊明遇对岕茶的喜爱程度。

因为熊明遇的住所,谓之绿雪楼,其文集又称《绿雪楼集》。假如绿雪芽真的是由熊明遇命名的,那么,明末的绿雪芽的制作,一定受到了熊明遇的指导或改造。试想,没有外来制茶技术的支持与启发,绿雪芽是不会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地脱颖而出的。

周亮工在绿雪芽一诗的自注里,有“所谓闽酒数郡如一,茶亦类是”的解读。这说明,在博物学家周亮工的眼里,各地闽茶的制作工艺和福建本地酿造的酒一样,均水平不高,几无差别。他又说“得茶甚夥”的混合与否,其效果是一样的,并没有因为某种茶叶的掺入,而明显提高了茶叶混合后的整体品质。这又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从明末绿雪芽诞生到清初,尽管声望很高,名气很大,但其品质已经名不副实了。更重要的是,假设清初的绿雪芽不是绿茶,以周亮工的学识和眼界,他是不会把获赠的多种绿茶,汇合在一起饮用的。若历史果真如此,那么,此时的绿雪芽,就是类似罗岕茶的先蒸后焙的绿茶。

很有意思的是,“绿雪”的称谓,并非福鼎太姥山独有。清代陆廷灿《续茶经》引用《随见录》:“宣城有绿雪芽,亦松萝一类。”很明显,安徽宣城的绿雪芽,完全受到了松萝茶制法的影响。敬亭山所产的绿雪芽,属于烘青绿茶。敬亭绿雪,就是敬亭山绿雪芽的简称,以芽叶色绿、白毫似雪而得名,始创于明末,消亡于清代。历代文人均有把绿茶的白毫,喻之为“雪”的习惯。唐代贾岛有“芽新抽雪明”;宋代徐玑有诗“雪芽细若针”;陆游有“可压红囊白雪芽”;清代施闰章,在品鉴家乡的敬亭绿雪时,写下了“小试新茶全胜雪”。他另有“珍重宣州绿雪芽,钗头玉茗未许夸”等等。

另外,有人可能会质疑,为什么在明代陆应阳的《广舆记》里,会有“福宁州太姥山出茶,名绿雪芽”的记载。如果对修订过的古籍版本足够熟悉,遇到这些类似的情况,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们今天看到的《广舆记》版本,基本都是康熙二十五年蔡方炳的增订本,很多内容是在清代不断辑校、增补进去的。

清代顺治年间,周亮工在诗中记述过绿雪芽的名字。乾隆年间,邱古园著《太姥指掌》云:“磨石坑三里许至平冈,居民十余家,结茅为居,种园为业,园多茶,最上者:‘太姥白’,即《三山志》绿雪芽茶是也。”此处的“太姥白”,即是芽绿毫白的绿茶。没有证据证明,它一定就是白茶。

在民国以前的文献里,“白毫”多指等级较高、芽头白毫密布的绿茶。如广西的凌云白毫、云南的南糯白毫等。武夷茶的“白毫”,则是红茶里的一个类别。因为红茶采得嫩,叶背白毫较多故名。银针,多指茶的外形,如君山银针,千岛银针等。君山银针是黄茶,而千岛银针则是绿茶。对于茶类的辨别,千万不可随意妄生穿凿。白毫,是指茶的老嫩状态;银针是指茶的外形;白色、绿色、黄色等,则是专指茶叶的外观色泽。清代道光年间,在安徽巡抚端午节的贡品清单中,就有记载:“银针茶一箱,雀舌茶一箱,梅片茶一箱。”此处的“银针”贡茶,就是指满披银毫的单芽绿茶。梅花片,是指芽叶翠嫩、状如梅花的叶茶。

绿雪芽,是何时完成的华丽大转身,由绿茶类一跃变成了白茶类?这要从中国红茶出口的大溃败说起。

早时的国外市场,很少有人喝绿茶。明末来到中国的利玛窦,曾这样评价绿茶,他说:“它的味道不很好,略带苦涩。”偶然间诞生的武夷红茶,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欧洲的红茶市场,之后,其产量以几何级数猛增,红茶外销市场空前繁荣。直到1853年,太平天国战争波及武夷山区周边,逼迫闽北的茶企纷纷东移,使得闽东宁德、福鼎、福安的红茶开始崛起。如坦洋工夫、白琳工夫等等。然而,好景不长,1898年之后,中国红茶的出口外销,受到印度、锡兰、日本的阻击,从而迅速走向衰落,造成茶山荒芜、茶农辍业、饥寒交迫,民不聊生。截至1918年,中国茶叶的出口销量,在国际市场的比重只占可怜的7。57%。

山重水复疑无路,红茶出口不畅之后的柳暗花明,就是无奈之下、红茶改制白茶的变通。据《政和县志》记载:“清咸、同年(1851~1874),菜茶(小白茶)最盛,均制红茶,以销外洋,嗣后逐渐衰落,邑人改植大白茶。”这个记载,包含的信息量足够大。首先证实了光绪五年(1879),政和大白茶首次采用压条法,成功进行了大面积的无性繁殖和品种茶的选育。当时选育的政和大白茶,是为了制造品质更好的政和工夫红茶。在咸、同年间制作的红茶,都是以菜茶为原料的。嗣后,到了1888年,中国茶的出口量,在国际市场的比重下降至64。03%。当茶叶贸易危机,影响到政和红茶的出口销量之后,于1889年,福建政和开始改制白毫银针,由红转白,另辟蹊径,显然是合乎情理和逻辑的。《政和县志》对此也有记载:“政和茶有种类,名称凡七:曰银针,即大白茶芽;曰红茶;曰绿茶;曰乌龙茶;曰白尾;曰小种;曰工夫。皆以制造后而得名,业此者,有厂、户、行、栈。”“皆以制造后而得名”,旨在强调了以政和大白茶作为原料,可能既做红茶,又做银针。此时的“银针”,才是真正的属于白茶类的白毫银针。当时生产的白茶,主要销往德国、越南、汕头、广州、香港、澳门以及东南亚一带,而非之前的红茶老客户英、美等国。

竹林里的野放政和大白茶

关于福鼎白茶的起源,尤其是福鼎银针的创制,个人以为,一定是在福鼎大白茶的品种选育完成之后,才会存在诞生的可能。如此可知,福鼎白毫银针的出现时间,至少应在光绪五年(1879),待茶树的压条繁殖技术成熟之后。这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与福鼎银针在光绪十七年(1891)开始出口外销的确切时间,是没有明显冲突的。张天福先生在《福建茶史考》中认为:绿雪芽约在1857年改用无性繁殖,于1865年,开始以福鼎大白茶芽制成银针。历史不容被商业戏说,这个说法,是明显缺少必要的历史佐证的。

上述罗列的证据链,足以能够证明,是红茶的出口萎缩原因,导致的政和、福鼎两地的改红易白。其技术来源,可能受到了明代江浙地区日晒茶的影响。

为什么很多学者会把早期的绿雪芽,误认为是白茶类呢?问题的根源,在于误读了民国学者卓剑舟先生的考证。卓剑舟的著作《太姥山全志》,出版于1942年。新中国成立后,卓剑舟担任过福鼎县卫生工作者协会副主席,病逝于1953年。

卓剑舟在《太姥山全志》中,引用周亮工的《闽小记》有:“太姥山,有绿雪芽茶。”其后,对绿雪芽做的一番解读,成为后世误读、炒作“白茶是药”的导火索。他说:绿雪芽茶,“今呼白毫,色香俱绝,而尤以鸿雪洞为最,产者性寒凉,功同犀角,为麻疹圣药,运销国外,价同金埒”。卓先生考证历史上的绿雪芽茶,还是很客观的,他没有去迎合那些美丽而蹩脚的茶叶传说,也没有肯定过去的绿雪芽茶,一定就是当下的白毫银针。他只讲了今天的“白毫”的前世,是过去的绿雪芽茶。文中的“今呼”时,已是民国,白茶类此时已经走向了成熟。他认为今天的“白毫”,即白毫银针,性寒凉,在治疗麻疹时,功效与犀角相同。

犀角咸、寒,属于清热凉血药。《本草纲目》认为:犀角能疗诸血及惊狂斑痘之证。”临床常用于治疗温热暑疫,以及高热引起的痉厥昏狂、神昏谵语、斑疹、衄血等疾病。

我们还需要了解一下什么是麻疹?麻疹是由外感麻毒时邪,引起的一种急性出疹性的传染疾病。以发热,咳嗽,流涕,眼泪汪汪,全身布发红色斑丘疹及早期口腔两颊粘膜出现麻疹粘膜斑为特征。因其疹点如麻粒大,故名麻疹。我国南方地区称之为痧、痧疹,西医学亦称本病为麻疹。麻疹在中国古代,属于儿科四大要证之一,严重危害儿童的身心健康。1965年以后,由于人们普遍接种了麻疹疫苗,从而使麻疹的发病率显著下降,有效地控制了传染病的大流行。

对于麻疹的治疗,历代中医均以辛凉透疹为主,让热毒发散出来。《医宗金鉴》云:“疹宜发表透为先。”在麻疹的治疗上,只有在出疹不利的危重病人,出现高热症状,昏迷、抽搐、疹点密集成片等险恶症状时,才可用犀角地黄汤加减治疗,以解炽盛的麻毒内陷。而在犀角地黄汤的组方里,很明确的是,早已以水牛角替代了昂贵珍稀、早已灭绝的犀牛角。由此可见,犀角不仅在今天我们用不起,而且古时的达官贵人,也是不容易得到的。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麻疹的常规治疗中,几乎是用不到专解高热、神昏、热毒的犀角的。我几乎检索了明代以后,所有关于茶的中医著作,没有一例是用来治疗麻疹的。我真不清楚,卓剑舟先生所持的用白茶治麻疹的结论,是如何得出的?在他经历的所有的医案里,究竟有几例麻疹,是喝白茶治愈的?用量是多少?遗憾的是,这一切都还只是传说,均无从查考。

我们知道,福鼎大白与政和大白茶,都属于小乔木,中、大叶种,其本身的咖啡碱含量,要高于制作绿茶的小叶种类。白茶在凋萎过程中的水解与缓慢氧化,是形成白茶品质的最关键环节。在白茶制作的自然凋萎过程中,咖啡碱的含量,大约会提高10%左右。这就决定了,如果采用同一批茶青,同时制作六个茶类,白茶的寒凉性,一定是其中最高的。而茶青的嫩度越高,咖啡碱的含量相应也会越高。也就是说,用单芽做成的白毫银针的咖啡碱含量,会相对更高,其清热、泻心火的能力,自然是最强的。这大概就是卓剑舟先生的“产者性寒凉,功同犀角”的本意吧!

当下很多人,听信个别茶商的误导,用白茶来治疗风寒性感冒,这是方向性的错误,是戴盆望天、扇火止沸。中医对疾病的治疗,需要辩证论治。其基本的治疗原则为:“寒则热之,热则寒之。”而麻疹与感冒,是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疾病,不可混淆。风寒型感冒在一定限度内的发烧,是人体的正气或免疫力发挥作用抵抗病毒、寒邪的激烈表现,此时仍固执地去饮寒凉的白茶,是助纣为虐、适得其反的。白茶性寒,对春季风热感冒的治疗,有一定程度的缓解作用,但它仍无法替代药物的治疗。

白茶的制作工艺,主要包括凋萎和干燥两个环节。在茶青凋萎的过程中,带有气孔的叶背失水快,形成白茶叶表向叶背垂卷的特殊外形。茶多酚缓慢轻微的氧化缩合,使苦涩的酯型儿茶素大幅度地减少,茶汤趋于鲜甜醇和。氨基酸在凋萎的过程中,总体是上升的。但是,如果干燥环节温度过高,就会造成鲜甜氨基酸的下降。苦味的咖啡碱,在白茶的凋萎过程中,是呈增加趋势的,其含量的高低,取决于后期干燥的焙火温度。如果是恰当的自然凋萎,可溶性糖类也是趋于增加的。白茶控制在60个小时左右的自然凋萎,对于白茶的可溶性糖类与氨基酸的提高,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如果白茶出现色青味涩,则是工艺缺陷,标志着白茶的凋萎时间过短或对之把控的不足。

黄酮类物质,属于茶多酚的一个组分,一般占茶叶干重的2%~5%。其水溶液呈黄绿色,也是绿茶汤色的主要成分,对茶的滋味贡献不大。白茶中的黄酮类含量较高,可能与其不炒不揉及其凋萎过程中的缓慢氧化有关。黄酮不仅在白茶内存在,在绿茶等其他茶类中都会存在,它并非是茶类或白茶中的独有成分。在自然界中的绝大多数植物体内,都会广泛地存在着。如果单论茶的抗氧化能力,白茶是次于绿茶的。在茶中,某种单一物质含量的提高,并不能带来药效的同步提高。茶中的活性物质,作用于人体而产生的功效,是多种物质平衡、拮抗、协同的综合结果,并非是某一种物质在起作用。即使是同一种物质,如咖啡碱,它有兴奋心肌的作用,使人体的血压升高,但也有扩张周围血管的降压效果,二者对抗的结果,最终表现为可使血压稍有上升的作用。因此,高血压患者可以适量饮茶,不宜饮浓茶或过量饮茶。

白茶的室外凋萎

有研究表明,陈期20年左右的白牡丹茶,氨基酸含量降低了13倍,茶多酚减少了2。8倍,黄酮含量升高了2。24倍。黄酮含量的升高,与白茶不炒不揉、低温凋萎的制造工艺有关。我们知道,茶多酚是茶叶中三十多种酚类物质的总称,约占茶叶干重的18%~36%。根据其化学结构的不同,主要分为儿茶素,黄酮,花色素和酚酸等四大类。其中,儿茶素占茶叶干重的10%~25%,而黄酮类物质仅为总量的2%~5%。从上述数值我们能够看出,即使黄酮的含量增加2。8倍,与茶多酚总量减少2。8倍的损失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因此,那种动辄就夸大随着白茶黄酮含量的提高,就会使白茶的抗氧化能力同步提高的谬论,早该休矣!对任何事物的评价,都需要一分为二、综合衡量,不能只习惯于商业宣传的趋利避害,为什么就看不到茶多酚总量的巨幅降低呢?客观地讲,随着白茶经年的陈化,白茶类总的抗氧化能力,是呈整体下降的。

刻意强调或夸大茶中某一种成分的功效,都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皆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掩耳盗铃。其认识一定是局限的、片面的,对受众必然会是一种误导。故荀子说:“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

我们对老白茶的追求,更多关注的是其甜醇厚滑的口感,如沐春风的愉悦感。有些高品质的白茶,与岁月俱往时,会陈化出令人惊喜的滋味、嫣红的汤色、迷人的香气,如佳人红颜未老。2010年,我存储的一批政和高山荒野料,系高级白牡丹,传统炭焙工艺,别有一种清凉、浓郁的杏仁香气,故名“杏仁香”。现在品来,竟见梅花的清幽滋味。为了验证此茶的滋味、香气,2018年的早春,我专程来到南京的梅花山,在微雨薄寒中,细细咀嚼过数十种含苞的、半开的红梅、白梅、绿萼梅等,竟然与“杏仁香”入口的清绝滋味无别。当时我由衷的感叹,能品到如嚼梅花滋味的茶,是何等的清福无尽,深感有种“闲贪茗碗成清癖,老觉梅花是故人”的似曾相识。翻翻古代的诗词,曾细嚼梅花的人好像不多。宋代吴龙翰有“梅花细嚼当晨炊”。另有对联“细嚼梅花读汉书”。鱼嚼梅花影,人品杏仁香,与戴复古的“饱吃梅花吟更好”,真的不是一个境界。

白茶的咖啡碱含量较高,但茶汤的滋味,为什么甘醇而不苦涩呢?白茶的不施揉捻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茶汤内各物质相互平衡协调的结果。一方面,茶多酚含量减少了30%左右;茶汤内的咖啡碱与茶黄素形成复合物质,大大减少了茶汤的苦涩程度。另一方面,凋萎适度的白茶类,可溶性糖和氨基酸含量的提高,使得茶汤滋味的甜、鲜、稠、厚感增色颇多,遮蔽了茶汤的苦涩。上佳白茶的品饮之美,如东坡诗云:“待得微甘回齿颊,已输崖蜜十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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