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秋连忙摆起双手:“不了不了!”
说罢,她挽住了幽砚的臂弯,摇头道:“不至于,这个不至于。”
她可得拉住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霸总鸟,别的不说,故事还没HE,她和那两位主角还得做朋友的,可不能仗着力量和他们来强硬的。
“我也没多好奇,反正这些事并不影响我的任务,我只需要知道小猪蹄子前九世历劫失败都和翳鸟有关,这就完全够了。”
亦秋说着,目光下意识望向了朝云休息的房间,一时不由愣了神。
“怎么了?”幽砚轻轻回握住亦秋的手。
亦秋回过神来,轻叹着摇了摇头:“我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说着,推门走进了自己所住的客房。
幽砚跟在身后,将门反手带上,又不忘推开一扇小窗,让日光照进屋中。
回身之时,她见亦秋有些没精打采地趴在桌边,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空茶杯,一时扬起唇角,缓步走了上前。
亦秋抬眼之时,恰见幽砚在自己身旁坐下,伸手拿过了她指尖的茶杯。
亦秋瘪了瘪嘴,又捞了一个空杯过来,指尖放于杯中,来回转悠着将其横于桌上滚动起来。
“旁人之事,何必如此挂心?”幽砚淡淡说道,“别说只是朋友,纵是亲人,也会有无力相帮的时候。”
“说到底,我们是旁观者,尽了力,便足够了。”
亦秋不禁长叹了一声。
她轻轻放正了手中的茶杯,小声说道:“这么说是没错,可若将心比心,便会知其难处,会忍不住去想,要是换做自己,应该作何选择……”
“我只要一想到,若是换了我,也许真不会做得比她更好,我这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亦秋说着,不禁摇了摇头,“她已经尽力了,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小说如此,离了作者的摆布,却也依旧如此。
或许,真如文中那个魔尊幽砚所言——在这茫茫尘世,善念与温柔,最是无用之物。
入夜之后,幽砚向渐漓借来了炭火,也不知从何处捉回一条鱼儿,就这么于屋中烤了起来。
敖岸山的夜晚,总是十分静谧。
深山之中,除去朝云休息的地方,每一间屋子都还亮着烛光,也不知是否有人同她们一样,正就着烛光窃窃私语。
不知过了多久,江羽遥自洛溟渊屋中出来,反手关上房门,走向了渐漓与月灼的房间。
那两只凶兽的二人世界已经被打扰了少说有两个月了。
亦秋每每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笑什么?”
“幽砚,你说这江羽遥和小猪蹄子怎么回事,感情都深到不顾性命也要护住彼此的份上了,为什么还要分房睡?”
亦秋说着,不禁回头冲幽砚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说,那小猪蹄子是不是不行?”
“说什么呢?”幽砚一时皱了皱眉,目光有些躲闪地冷冷说道,“未行婚事,怎可圆了房事?”
幽砚如此一说,亦秋连忙反应了过来——这些古人都保守得很,那些个良家女子。
纵是与情郎感情再好,也一定要求得父母同意,等到对方将自己明媒正娶,才可在洞房花烛之夜向对方彻底交付了自己的余生。
若否,便是婚前私通,是他人口中的不知廉耻。
对古人而言,真要爱一个女子,便万万不能轻易碰了她,不然受损的,可是那女子的声誉。所以,幽砚也是这样想的吗?
因为在乎她,所以不舍得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