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其不意地扑向那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胸一把抓住,厉声喝问:“人在哪里?”
其他的“飞仔”一看郑杰已先发制人地动了手,正待出手抢救那家伙,汤宏涛已一声令下,十几名大汉立即冲了过去。
他们哪敢正面跟这批亡命之徒交手,昨夜去“圣地亚哥堡”完全是偷袭,攻其不备,才使守在那里的七八名大汉,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以致悉数遭了他们的毒手。
现在是明枪交战,他们就绝不是对手了。
眼看十几名大汉冲上来,吓得他们连被郑杰抓住的家伙也不顾了,各自在拔脚就逃,四散逃了开去。
那家伙眼看大势已去,顿时惊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哭丧着脸说:“老兄,我们交换,交换……”
郑杰把拳头一举,怒声说:“现在不必谈交换了,快说!人在哪里?”
那家伙犹未及回答,已听有人高叫:“我已经找到啦!”
郑杰闻声一看,只见白振飞带着伍月香,急急奔向旷场而来。
白振飞的衣衫已零乱,袖口和肩上尚撕破了,一看就知道他已动过了手,才把伍月香救出的。
可是他才奔近,尚未开口,汤宏涛已迎了上前,向他打量一眼,诧异地说:“这位老兄的口音好熟,请问……”
白振飞立即拿去苍白的胡子,揭掉伪装秃顶发套,和贴在眉上的假眉,顿时现出了本来面目,哈哈一笑说:“汤兄可还认识兄弟吗?”
汤宏涛更觉惊诧他说:“你,你不是白振飞老兄吗?久违久违,几时来马尼拉?怎么不通知兄弟一声……”说时忙将手一伸。
白振飞握着他的手,笑笑说:“兄弟一到就专程登门拜访过了,但却不得其门而入,被赏了个闭门羹呀!”
“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呀!”汤宏涛说。
白振飞置之一笑说:“其实昨天汤兄赶到饭店,兄弟也向你面对面地打过招呼,而汤兄却像并不认识我,大概当时是愤怒过度吧?”
“哦?”汤宏涛面有愧色地说:“当时我确实是气昏了头,实在抱歉之至……”
郑杰看他们在寒喧,也不便打扰,只好放了那家伙,看他狼狈不堪地逃走,然后走向伍月香问:“白大爷怎么找到你的?”
伍月香沮然回答:“他们在一楼开了个房间,把我带来就关在房里,派了四个人看守,说是要跟你们谈好条件才带我出来交换。并且警告我不许声张,把我的手脚都捆住了,我也不知道白大爷是怎么找到那个房间的。当时听到电铃响了两下,看住我的人问他是谁,他回答说是送冷饮来的,门刚开一条缝,他就推门闯了进房,一脚踢上门就跟他们大打出手起来,结果把他们全部都打趴下了……”
她的话犹未了,白振飞已向他们说:“现在别谈这些了,有话留着慢慢说,我们现在一起去魏力扬那里吧!”
郑杰急说:“我们还得等白小姐她们……”
汤宏涛说:“不必等了,我已经阻止她们来这里,由我临时找了这批忠心于我的兄弟赶来!”
魏力扬的药行既在“巴黎时装公司”对面,当然不必绕路,等于是回到了冯阿姨那里。
但郑杰却不明白,白振飞这时突然要一起去魏力扬那里,究竟是什么用意?
于是,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旷场,郑杰、白振飞和伍月香,同乘上汤宏涛的轿车,其他的十几名大汉,则分乘两部旅行车,风驰电掣而去。
在途中,白振飞才把告诉郑杰的那番话,向伍月香重复了一遍,而现在去见魏力扬,就是为了要当面证实,使她相信这绝不是故意危言耸听,想使她打消跟“金鼠队”较量的意念。
最后他还特别强调说:“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至于是否还要跟他们较量,完全由你自己决定,我绝不参加任何意见。只要你不死心,我仍然负责为你安排!”
伍月香沮然说:“其实不瞒你说,昨夜我被关在古堡的地牢里时,我就冷静地想过,为了我的固执和任性,在澳门闹得满城风雨,到了香港又几乎使你们把命送掉。这次来到马尼拉,又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我岂不成了个闯祸精?所以,我昨夜考虑过,并且下定了决心,只要能安然脱险,即使白大爷不告诉我关于‘金鼠队’的事,我也早就决放弃跟他们较量赌技的念头啦!”
她的这个转变,确实大出白振飞和郑杰的意料之外,同时也使他们松了口气,暗喜不已。
郑杰立即振奋说:“那太好了,你这个决定,确实是明智之举。不过,你的问题虽然解决了,还有更大的问题,我们必须全力协助汤大爷去解决呢!”
汤宏涛神色凝重地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但这倒大可不必了,因为在我去召集那批人马的时候,已经得到个消息,丘子佩和我那不安于室的女人,已查出‘金鼠队’被‘老广’直接接回他们的大本营去了。丘子佩和她居然不顾一切,带了四五十人找上了门去,看情形是难免要火拼一场的,就让他们双方拼个两败俱伤,自食恶果去吧!”
郑杰担心地说:“如果他们锑羽而归,或是‘老广’方面吃了亏,他们再回来……”
“这更不用担心,”汤宏涛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另外通知了两批人,守在夜总会,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丘子佩和那女人进门。回头我再带这批人回家坐镇,看她有没有脸和胆子,敢回去见我!”
白振飞接口说:“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丧家之犬,走投无路了。不过,他们带去的人马,毕竟是汤兄的手下,一旦拼个两败俱伤,岂不等于伤了汤兄的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