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戏谑道:“怎么,爱妃不敢饮下此酒,莫非这酒有毒不成……”
话说到一半,萧景曜突然顿住,捂住喉咙,感到体内一股热流涌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元妃扯着尖锐刺耳的嗓门高声大叫:“谢筠筠,你个毒妇,竟敢给皇上下毒!”她
侍卫们闻声而动,迅速冲进场内,一拥而上,拔出利刃,瞬间架在了谢筠筠脖子上。动作之迅猛果决,仿佛事先演练好了一般。
“来人呐,快传太医!”
大殿现场乱作一团,有担心有刺客想要逃命的,有关心皇上围上去查看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后面干嚎的氛围组。
现场参加夜宴的大臣中,便有太医院之首,薛老爷子八十多岁了,被人架着屁滚尿流地冲到前面,赶紧给萧景曜号脉。
薛太医号了一会,皱起眉头,又拿起桌上的酒杯闻了闻,脸上的神情从焦急变成了疑惑,从疑惑变成了震惊,欲言又止。
而萧景曜此刻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仿佛中毒的根本不是他。
“太医,您倒是快说,皇上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解呀?”
群臣和后妃们都焦急地围成一团,七嘴八舌地询问。
“这……这……”薛太医猛擦汗,试图看萧景曜的眼色来判断该说什么话。
“但说无妨。”萧景曜霸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比平时更加诱人。
薛太医一咬牙,豁出去了,“皇上所中之毒,其实称不上毒,乃是回春散。”
人群之中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但也有不少本分之人,仍是不明所以。
“这回春散是什么东西?”
“哎呀,别问了,就是那个……”
“那这回春散,要怎么解啊?”
“这……只需召娘娘侍寝即可。”薛太医磕磕绊绊说完,老脸一红。
春药啊!
谢筠筠被刀架着跪在地上,听到这个结果,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跟她料想的一样,果然不是什么要紧的毒,这下小命保住了。
却发现空气突然安静,谢筠筠回过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皇后,你作何解释?”萧景曜的凉凉声音从头顶传来,传到谢筠筠耳朵里却变得火热。
谢筠筠抬起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争个宠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是搅了你的合宫夜宴……不过大家要怪就都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怎么处置我,都听皇上的!把我打回冷宫也绝无怨言!”
萧景曜本想听她辩解,却见这死女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顿时恨得牙痒痒。
最让萧景曜生气的,不是谢筠筠给他下药这件事本身,而是谢筠筠竟然会觉得自己不行!是什么给了她这种错觉???
“毒害龙体,乃是天理难容,恳请皇上秉公处置,赐死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