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知道,一则,原主的母亲到底给原主留了什么遗物,那遗物现下有可能会在哪儿;二则,和原主有些情感纠葛的江雾轻如今又在何处;三则,原主的师父与原主之间究竟有何恩怨,缘何剖了原主的内丹。
本来翻阅籍册的生平之前,岑羽还想籍册上既然有生平记录,想必这些都会一一写清。
他只要仔细地看一看,记住,再循着籍册上的线索往下找就行了。
结果这籍册就跟他上一世见过的学籍档案一样,只有刻板的记录,根本没有任何详细内容。
对原主的母亲,生平上就几段话:姓甚,名谁,出生,哪一年生了原主,生完原主后就死于灭门。其他,没了。
对于原主的师父,倒是比描述原主的母亲多了不少,但最后的剖丹,也只有一句:于哪一日什么什么场合剖了原主的内丹。剖完后即可便逃离仙府,不知去向。
岑羽:……
神特么不知去向。
对于原主的旧情人,江雾轻,更是只有只言片语,写着他们为仙府同届的学子,关系亲厚。
没有任何其他交代。
朔悦解释,说这是因为一册一录,录的是谁的生平,便只记录谁,其他任何人都只是这本籍册中的“过客”。
岑羽便想也不想地说:“那我能否看看那位‘江雾轻’过客的生平?”
朔悦也想都不想地回到:“自然。”
结果这一声“自然”之后,朔悦的表情再没有自然过。
因为那位江雾轻的生平记载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所恋之人是仙府同届一个名为岑羽的学子。
且与岑羽关系很是亲厚,甚至在岑羽被剖丹、再无可能修炼飞升的时候,许下“必不相负”的海誓山盟。
朔悦:……
操了,他一直把岑羽当成龙神的人。
结果岑羽君心里还有别人?
???
他这是窥了什么不该窥的,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朔悦:窒息。
岑羽也觉得窒息,主要他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也不怎么相信感情爱情这些东西,一看到那句“必不相负”,胳膊上就麻了层鸡皮疙瘩。
关键是,对于这位江雾轻,籍册的生平上,最后也只有一句飞升。
飞升完,又没了?
朔悦咳了声,解释:“我这里的籍册只记人,不记仙。”
记仙的,那是仙籍殿。
也就是上次龙神给岑羽点仙籍的地方。
在那里,就能知道一个凡人飞升来天界之后,被安排在了这九重天的何处,又谋了什么差使,做着什么。
但问题是,朔悦只掌人籍,不管仙籍,仙籍殿的册子,得仙籍殿如今的殿主才能查看。
还有便是……
朔悦咳了声,掩唇低声道:“你要只是想打听个同窗,去同帝君说说,帝君怕也就像上次给你点仙籍那样,哪天顺路了,随便就带你去了。这个江雾轻……”
做着帝君的人,带着龙族的崽,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朋友,你这胆儿够肥的呀!?
岑羽则没立即领悟朔悦的意思,他只是在看完江雾轻的籍册之后,又翻了翻原主母亲的籍册。
可惜并没有任何与遗物有关的记载。
至于原主的师父,则直接连籍册都没找到。
朔悦暂时把江雾轻抛到脑后,在一排排的书架前翻找,自己都疑惑:“不该啊,怎么会没有……”
岑羽则在翻阅籍册的桌子前,边撸着手里的新龙蛋边想,籍册记录得这么模糊,他想知道原主以前的事,怕还是得找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