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羊绒大衣披在身边女人的肩头,强势又温柔的牵着个女人的手低头安慰,“别担心,墨墨只是长途飞行有点累才会流鼻血,让医生系统检查一下,。”
“别忘了,我已经派人去联系袁老,他若出山,墨墨一定会没事。”
仿佛周身所有的阴暗冰冷都在顷刻之间被融化。
南嫣何时见过这样的厉邢。
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女人,还有急救室里的孩子。
是姜黎儿。
是厉邢亲自飞去法国把姜黎儿接回来了。
还有他们的孩子。
想到一个月前温泉酒店那一夜,那时候厉邢就知道姜黎儿孩子的存在了吧?
既然知道姜黎儿给他生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她生?
为什么不带套!
为什么还要布置儿童房!
想到儿童房,南嫣自嘲一笑。
原来,儿童房也不是为她跟肚子里的宝宝准备的。
梨园,那是他跟姜黎儿曾经的婚房。
这三年,她捧着他给的光,为他放弃所有,帮他治好双腿,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时光,她以为自己对他终究不一样。
却没想到,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多余的那一个,就连她的宝宝也是。
他像豢养一只宠物一样把她养在梨园,每晚都去睡她,可却从不曾留夜,从不吻她,从不肯看她的眼睛。
就是为了姜黎儿在故意羞辱她,让她难堪。
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可她有什么错?
南嫣从未觉得挫败过,不知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也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尖锐的痛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惨白着脸踉跄一步,可她却没有逃避,她清冷的脸惨白,黑眸死死盯着那不舍得分开的两个人,再次拨通了厉邢的电话。
电话终于被接通。
“厉邢,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