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四人空手而至,见他出来连连拱手道:“恭喜。”
段子羽匪夷所思,笑道:“晚生之事,何敢劳张教主等玉趾亲临,晚生实是受宠若惊。”
张无忌笑道:“段大侠,今日我等均是以武林同道身份而来,我既非什么教主,这几位也不是左使、法王,请勿存疑虑。”仰头望望那块“武林第一家”的金匾,笑道:“武林第一家,也唯有段大侠当之无愧。”
段子羽心下略宽,知这四人虽是名声显赫的魔头,却无不是光明磊落之人,当下肃客入府。
这四入一入客厅,宋远桥等也感匪夷所思,华山、昆仑更是严阵以待,准备大战,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段子羽高声道:“张前辈、杨前辈四人乃是以武林同道身份捧段某的场,今日来者都是贵客,无论有何梁子,过节,还望看在段某面上,待出府以后再行了断。”
宋远桥道:“段大侠放心,老朽等替你执法,有敢在府中滋事者,老朽第一个与他过不去。”
段子羽道声“多谢”,便出去招呼其他客人。张无忌与各派首脑施礼谈笑,四人便与武当四侠坐在一起。
吉时一到,一男三女在司礼生的招呼声中,如仪完成大礼,三位新娘各回新房,段子羽便为客人敬酒,敬至武当席上,俞莲舟饮完一杯酒后:笑道:“段大侠,下月十五,我欲传掌门之位于侄儿融阳,不知段大侠可肯赏光。”
段子羽愕然,见殷融阳虽已卓尔成人,已至加冠之年,但执掌武当门户终嫌太稚,笑道:“俞前辈方当鼎盛,何思传位之事?”
俞莲舟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等已是年迈之人,怎可恋栈江湖,与年轻人争雄竞胜。舍侄年幼,初掌门户,凡事还望段大侠多多照佛。”
段子羽连道:“不敢。”知俞莲舟此举必有深意,但意旨何在,却也臆测不出,空怀疑窦耳。
敬至张无忌面前,张无忌饮完酒后,笑道:“段大侠,世上有你这佯的英侠不能结为至友,实是大憾,然而有段大侠这佯的敌手,倒也不落寞,今日到此,改日我在光明顶上为段大侠摆宴洗尘。”说完四人径自出府而去。段子羽送出府外,蓦然间颇感黯然。
百劫与净思独在一静室内用素席,段子羽入室敬酒,三人熟络至极,如家人般叙话。
入夜时分,空中忽然响起琴萧声,清晰如在耳边,缥缈如在天边,幽扬宛转,清韵绝佳,真如天上仙乐。欢呼畅饮,拼酒划拳的粗豪汉子也齐地静下来,座中虽无几人精通乐律,却无不听得心醉神恰,恍如置身仙境。
琴萧台奏有顷,渐低渐细而至无声,空中忽然暴响几下,但见焰花炸开,绚丽斑澜,每朵焰花是一个字,合起来是“恭祝段世兄新婚大喜。”这九字在空中久久凝聚,宛如刻在天幕上,良久方落。
众人于院落中看得目眩神驰,拍掌叫好,段子羽高声道:“问方贵客降临。还请入府一叙。”连叫三声,却无回音。
张宇初在旁笑道:“杨过故伎,必是终南山活死人墓的传人。”
段子羽想起那日桃花林中与周四手比武的一男一女,方始恍然,这一对神仙美眷便是神雕侠杨过后人,自己先祖一灯大师与杨过夫妇过往甚密,是以他们才称自己为“世兄。”而自己所得“九阴真经”亦他们家传之物,不解他们何以不进府中,大感怅惘。
夜阑更深,宾客散尽。段子羽也被众人灌了几十碗酒,所幸功力精湛,尚撑持得住。
待客人走昏他忽感身体燥热,体内真气流转益快,随手试演起六脉神剑来。
演练到商阳剑,一股水柱从指中激射而出,原来他体内真气已有形有质,流转之际将胃中之酒尽数运转透射出来,段子羽大喜,不意六脉神剑还有此能,当即逐式演练,六脉神剑使完,酒意已荡然无存。
段子羽只感身体轻爽,遂向史青房内走去。见史青仍盖着罩头秉烛而待,近前一手掀开,只觉烛光下凤冠霞帔的史青愈发娇媚,艳丽不可方物。
史青见他先到自己房中,欢喜无限,略作推辞道:“你也当先到真姐姐房中去,怎地到这屋来了?”
段子羽把她揽在怀中,笑道:“我便想先和你睡,几月不见,让我看看胖些还是瘦些。”一边伸手除她香孺,一边伸手抚捏,揣其肥瘦。
他与张宇真和司徒明月厮混惯了,史青初到,令他大有饥渴不胜之感。
史青娇声道:“天天想着你、茶饭不思。帮中几位长老都说你投身天师教与丐帮作对,若非我妈坚持,险些嫁不过来。这些日子不知受了多少苦,还能胖了。”脸上羞晕飞红,伏首段子羽胸前。
段子羽听她情话绵绵,体肤异香熏人欲醉,情兴益炽,将她上下衣裳除尽,于灯下抚摩把玩。
二人登榻入裳,段子羽与司徒明月双修已久,枕席之上本领亦强,令史青有“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之感。伊始还有不胜之感,宛如处子之破瓜,渐渐而入佳境,飘飘如仙,酥麻绵软,快不可言。
段子羽尽力盘桓一阵,史青已是软瘫热化,熟睡过去。
仍到张字真和司徒明月房中逐走一遭。虽是轻车熟路,但当新婚之日,情趣迥然不同。
段子羽三美兼得,自感福缘无加,于枕上细细品味,张宇真娇小玲珑,大有飞燕之风,司徒明月丰腴健美有如杨贵妃,而衽席百态犹有过之,史青丰若无骨,绵软如脂,一身异香乃属天赐,落得自己尽情受用。回思出道以来虽屡遭劫难,幸得天佑而至今日,为人在世,适意如此,夫复何求,不禁以手加额,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