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汝阳附近,忽见净思头发散乱,边逃边打,后面一高大道人紧迫不舍。段子羽大怒,从马上箭射而出,问道:“净思,什么人这等大胆。”
净思恐慌道:“小师叔,快避一避,这妖道会妖法。”
段子羽冷笑道:“是鬼我也叫他重入地狱,什么妖法我倒要见识一下。”
回手一掌拍至净思背上,将她抛回自己马上。
那道人随后即至,段子羽一掌拍出,喝道:“妖道纳命。”
那道人浑然不惧,一掌迎上,两掌甫交,噗的一声沾在一处,段子羽蓦感功力外泄,对手掌上似是一抽力极大的风箱,将自己内力吸将过去。段子羽凛然一惊,催运内力,登时内力如排山倒海发泄出来。
那道人正自得意,忽感对手掌力霎时间胀满自己身躯,暗道:“不好。”方欲收掌,段子羽刚力一震,那道人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出来,登时萎缩于地。
杨瑶琴、萧九韶旋即而至,一摸道人身躯,浑身骨修筋脉俱被段子羽至刚之力震断,须臾间高大的身躯渐渐萎缩拘孪,变成二尺幼童。
萧九韶赞道:“段世兄实乃神力,这等修为实非人力所及。”
杨瑶琴皱眉深思,叹道:“好险,若非段世兄出手,等闲人对付不了这等功夫。”
段子羽道:“他这门功夫忒煞邪门,体内似虚空无物,专吸人内力。”
杨瑶琴道:“此乃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专吸人之内力以为已用,端的厉害无比。尊先祖誉公当年便精擅这门功夫,不知吸了多了高人的内力,而自己毋须修练便已登峰造极。
这道人一者功力尚浅,二者段世兄内力忒猛,他刹那问吸入这么多至刚之力,以至容纳化解不了,方尽将体内涨降若换作旁人,不免遭其毒手。“
净思见道人已毙命,方神魂得安,兀自心骇不已,泣道:“我两位师姐都被这妖道施法害死了。”泪眼涟涟。
段子羽一面扶慰他,一面行至前面,果见两位峨嵋女弟子倒毙于途。个个包裹骨,浑身骨棱撑出,如骷髅一般,凄惨无比。全身精气尽泄无遗。
杨瑶琴叹道:“这门功夫问世,武林中不知又有多少人惨遭不幸了。”
段子羽忿然道:“不知这奸贼是何来路,我当尽毙此门中人。不使其流毒江湖。”
司徒明月道:“他是明教风字门门主,这门功夫大概也是新学乍练,我以前也从未听说过这门功夫。”
净思在尸体上刺十几下,方始泄出恶气。
段子羽暗自思忖:“怪道明教披一魔字,功夫也俱是阴损歹毒。”问道:“净思,你不在派中,跑到这儿来作甚?”
净思道:“我想我师傅,便来寻她,哪料遇到这个妖道,害死我两名师姐。”说着又哭起来。
段子羽温言哄了半天,她才收泪,段子羽告诉她百劫师太早已离开,不敢让净恩独走江湖,便携她先至府上。
晚饭过后,段子羽与杨瑶琴,萧九韶叙话,谈至九阴真经,段子羽替欧阳九谢过擅盗之罪。
杨瑶琴笑道:“那是故意让他偷走的。九阴真经本不许流入江湖,欧阳大侠持尊府传国王玺而求,家父家母均感为难之至,那时段世兄乃段氏香火,家母本欲奉迎段世兄入府,欧阳大侠坚执不肯,一意令段世兄成名江湖,重振段氏雄风。家母无奈,又不能违背租训,只得故示松疏,令其盗走。否则舍下虽小,欧阳大侠焉能盗走一草一木。”
段子羽推本溯源,自己得有今日,实有赖于九阴真经,称谢不已。二人与段子羽复又探究一番真经秘奥,方依依而别。
安置好客人,回至张宇真房中,张宇真巧笑盈盈道。
“妾身接盟主大驾,盟主辛苦了。”
段子羽见室内无人,便双手抱住,横置膝上,笑道:“那是你大哥让着我,都是冲你的面子,要不然我可下不来武当山了。”
张宇真笑道:“也不尽然,他打不过你,自然得让步了。大哥来过了,说他瞎忙一场,到头来全让你收了好处。”段子羽见她喜溢眉梢,笑靥如花,艳丽不可方物,情思大动,低头吻她。两人百般亲热,于飞甚乐。
次日便是欧阳九忌辰,段子羽携三位夫人几位家人去欧阳九墓上洒扫拜祭。祭拜过后,一行人缓缓驰归,行至咸阳附近,蓦地里一彪人马截住去路。
段子羽见为首之人正是张无忌,杨逍与殷野王左右陪侍。
段子羽拱手道:“张教主别来无羔?”
张无忌冷笑道:“可令段盟主失望了,本座向来从无病灾。本座在此候你多时了。”
段子羽四下一望,但见两边树林中人影憧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