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超似乎也明白他们是来取命的,不是来抓她的。问题出在哪里她没时间去多想,她知道不能连累师父,师父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且他不愿伤人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一旦敌人明白这点师父就有危险……
我不犯人,人却犯我!是他们逼她非伤人不可。是“他”逼她的,她从不想伤人,这些年她们只是不断的躲,躲到无处再躲。
傅宜超趁隙飞奔到墙边,一个后空翻躲开敌人的手刀,俐落地踢倒另一人,顺手将挂在墙上的大关刀拔出鞘,心一狠大刀砍向敌人再度劈向她的右手。
这把关刀是新月送给师父的。从没想过这把刀会用来伤人。
在敌上哀嚎之际,以刀背狠狠地击向他的后背让他应声而倒,彻底解决一个。
恻隐之心牵绊着她,不许她轻贱人命而随意杀人。
倒了一个!傅宜超提着关刀迎向欲来送死的另一人。
“小超,别伤人。他们只是受雇于人。”齐佾谦在接下对方招式之余,眼角余光看见小超伤人,心急欲奔去阻止却被眼前的五人给缠身。小超该是被激怒了,才会出手伤人。
盛怒之下的傅宜超听不进任何话,只是挥动着不长眼的大关刀,恨不得砍下他的头。就在要结束这个人之际,师父奔过来一掌击昏那人,夺过她手中的刀。
“这些人让师父应付,你别伤人。”
“不要,我再也不要忍受……”
剩下的五人,眼见苗头不对,连她也不好对付,只好准备祭出韩先生的新发明。
五人分别攻向傅宜超与齐佾谦,企图将他们两人分开,个个攻破。想打倒齐佾谦也许不容易,但要打倒傅宜超则不是不可能,她的身手并不好,漏洞百出。
傅宜超眼见这些人将她与师父分开,又有两人同时攻向她,这并不好应付。她抬腿一扫将其中一人扫出去,却被另一人攫住左手。她弯腰拔出短靴中的小刀刺向那人擒住她的手,再趁机踹倒他。
先前被她扫出去的人拿出暗器对准她,咻——
一技闪着蓝光森森的小箭飞向未注意到的傅宜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箭上有着剧毒。
“小心——”齐佾谦出手打昏身边的两人,身影一闪立刻扑向小超,硬是替她接下这枝毒箭。
中箭的齐佾谦闷吭了一声,身体便沉重的下滑了。
“师父……”傅宜超惊慌地嘶喊。师父为了她受伤……
傅宜超一刀剌向欲攻击师父的人,朝他的背狠狠刺去,不在乎他是死是活,谁叫他伤了她的师父。他死有余辜!“小……超,别……伤人……师父……求……你……”
“滚——”师父求她……人家都伤了他,他还是不愿伤人。太过心软只会让人不断的欺负。
只剩下的一人似乎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失败了。但他们不会罢手的,他扶起受伤的同伴消失在大门口。
“师父,你不要紧吧……”她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扶起师父躺在床上。
她伸手要替师父拔出嵌入肩上的箭,却被师父给止住了。
“别碰,箭上有毒……”
有毒……“那要怎么办……师父你忍着,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她慌张地四处寻找电话。电话放到哪里去了?慌忙之中只能在原地打转。
“小超,莫……慌了……神,师父不去医院……”躺在床上的齐佾谦知道自己快昏厥了,趁着还清醒的时候,他要交待小超……
“师父,你别说话……”傅宜超跑回床边握住师父已呈冰凉的手,她不要师父抛下她……
“别……送师父去医院,‘他’会知道……‘他’已经要来取你们的命,你……
通知其他人,要……小心……去拿酒精灯来,还有小刀……“齐佾谦要自己排毒,为了这些孩子他还不能死。
傅宜超拿起烧烤好的刀递给师父,眼泪直直的落下,看着红热的刀无情地烙上师父的肩,滚滚而出的黑血渐渐地转变成鲜红色。
一刻后,师父包扎完伤口,脸色仍是紫黑色,难道毒未排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