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冷漠地丟下一句绝情话,不等其他人反应,迅速地大步离开,留下谢筠筠一个人站在原地,手中的空缺和心中的空洞相互呼应。
辣手摧菜的阿三看着萧景曜的背影,又看了看搀扶着谢筠筠哄劝的小九,进退两难,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
纠结了一下,阿三还是选择迈开小碎步去追赶萧景曜。
他喘息未定,边跑边甩锅:“皇上,我这可都是执行您的命令,不是我说您,闲的没事跟菜过不去干什么?都怪您这小心眼子,把皇后娘娘都给惹哭了……”
萧景曜心里乱糟糟的,甚至懒得去踹阿三,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只是加快了步伐。
连他自己都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今天是来责难谢筠筠,揭穿她的老底,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自己落荒而逃了?!
岂料阿三还追上瘾了,两个人在皇宫甬道腿儿着上演一番追逐戏,阿三喘着大气还不忘得寸进尺地戳穿:
“皇上,被我说中了吧,您也是看到娘娘的眼泪心虚了,才找借口开溜的吧……”
“滚!”
萧景曜躲不过这头傻驴,直接双脚一蹬,施展轻功飞走了。
“皇上,您等等我啊,皇上……”
阿三的话音在皇城空旷的大道上回荡,却连萧景曜的衣角都追不上了。
“哎,主子哟,您这心墙咋比冷宫的墙还高呢?这样容易找不着对象啊!”
阿三不禁在心中为萧景曜叹了口气。
当天夜里,萧景曜的书房透出点点烛火之光,宫人都道皇上勤政,身体病着还坚持批阅奏折。
实际此时的御案之上,琳琅满目地摆了几十道珍馐美馔。
萧景曜自从冷宫回来,莫名一整天气不顺,到了夜里忍不住传菜,开启了报复性的暴饮暴食,来发泄这股无名火。
阿三看着萧景曜筷子第十二次伸向大肘子,忍不住躬身上前。
“皇上,微臣听闻冷宫那边也开始用晚膳了,只不过吃的是那些被烫熟打蔫的菜帮子……”
阿三说完,萧景曜刚被美食治愈三分的脸色又沉下五分。
“朕问你了吗?从今往后,那边的事不许跟朕说!”
阿三哭丧着脸,“哎,我那可怜的小九喂!跟着皇后娘娘啃完菜帮子,吃了这顿没下顿,又要回到啃馊馒头的日子了喂……”
萧景曜顺手抓起一只包子就朝他砸过去,阿三这次不仅没躲,反倒张开嘴精准接住。
这狗奴才!萧景曜简直没眼看。
与此同时,皇宫另一隅,一场静谧与喧嚣的交锋正在悄然上演。
御膳房的门悄无声息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抹倩影和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内探头而出,正是谢筠筠和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