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教授说,咱们的目标毒株是可以使大鼠模型恢复健康的,所以说我觉得我的工作非常有意义。
读到一半,宁永恒停住了。这才发现,这个叫羽林天的本科生好像在这个课题里面,除了编写日志并没有出任何的力气。
而且,这个实验日志写得还不怎么样。
宁永恒开始怀疑,外面走廊展示的羽林天独立完成的四十四号课题的真实性了。
三月十六日,结果出来了,除了四十七号的外伤模型,其余所有接种了样品毒株的大鼠模型都死亡了。
三月十七日,外伤模型的大鼠在接种毒株后,不仅扛着足够致命的伤势存活下来了,伤势也在十几天之内完全康复了。
三月十八日,廖教授取走了四十七号样品,实验中止。师兄师姐们都在处死接种了四十七号样品的大鼠,但是我留了一只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参与的科研工作,我要留起来做纪念。
宁永恒停住了,眉毛皱得更深。单单是看着羽林天写的实验日志,宁永恒就已经感到一阵莫明得烦躁,想要把羽林天这小子按在地上揍。
这个羽林天实验日志写得一塌糊涂就算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实验规程都不知道遵守的吗。忽然宁永恒转念一想,眉头舒展开来:
“难不成我一个月之后就是顶替这个家伙的位置吗?”
这样一来,宁永恒就觉得一切似乎都合理了起来。
三月二十日,那只大鼠突然发疯了,不吃不喝,见到活物就开始啃咬,连我都咬。这一定是那个四十七号样品的问题,老鼠都已经是这样了,要是种到人身上那还得了,不行我得告诉廖教授去。
三月二十一日,四十七号样品副作用的问题,我跟廖教授说了。但是廖教授似乎没有丝毫的在意,似乎还有意思把样品卖出去。不行,为了世界和平我一定要阻止这个事情的发生。
到后面,这个实验日志已经彻底变成了羽林天的私人日记本,宁永恒都已经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只是一码归一码,虽然羽林天的实验日志写得很是值得吐槽。但是宁永恒从这里面看出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信息,廖教授似乎就是这场丧尸危机的罪魁祸首。
看来那本高数书后面的那五个血红色大字,写得并非毫无道理。
只是,廖教授是宁永恒重返学术界的唯一希望,所以宁永恒并不愿意相信自己脑海中的这个猜想。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廖教授为人正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思考间,宁永恒将自己的目光转向最后的一个抽屉。
那个贴着自己名字的抽屉,宁永恒把希望都压在了那里。
然而打开抽屉,宁永恒发现里面只有两份文件。一份是实验室和外面公司的合作合同,还有一份是下个月,廖教授实验室的人员统计花名册。
明明那份合作合同能看出来的信息是最多的,可宁永恒第一时间拿的却是那张压在最底下的花名册。
然而,在花名册上新晋成员那一栏上面,宁永恒来回看了好遍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名字。
宁永恒呆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而且杀人诛心的是,在新成员那一栏上面,所有新人后面都有同一个备注:院长推荐。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廖东升的谎言。”宁永恒握着花名册的手都在颤抖,明明那花名册只是薄薄的一张纸,硬是给宁永恒捏出裂纹来。“最大的学阀就是你啊,廖东升!”
砰!
好似在回应宁永恒的怒吼一样,档案室的门被敲响了,从外面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