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你在礼部当差已经数月了吧?什么时候升职啊?”
即墨亭礼貌一笑:“我还年轻,祖父和父亲说还需要多加历练。”
“这可不行啊,少年就该有所作为,最好官升一品给你岳父我长长脸。”
他豪放地拍着即墨亭的肩膀,语气带着长者说教的意味,多少让即墨亭听得皱了一下眉头。
“我没有祖父和父亲的才能,惭愧。”
“嗐!”蔺桓摇了摇食指,“非也,庄卿二十五都能任职首辅,你才十七难不成还能比不上他?”
即墨亭的脸色有些难看,没再继续搭话。
裴意走过来,柔声道:“你喝醉了,我让人带你去休息一会儿。”
“我没醉!我这是高兴,结交了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贤婿来陪我喝酒,我高兴!”
他说得激动,按在即墨亭肩膀上的手用力拍着。
继续大放厥词:“各位大人,虽然蔺某官位不及你们,但是蔺某以后和即墨将军府那可是亲家啊,各位若是能在朝廷上帮衬蔺某,蔺某自然也不会亏待大家!”
“贤婿就在这里呢,有他作证,即墨将军府是我的亲家那便也是各位的亲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放话,蔺国公府和即墨将军府一定不负众望!”
闻言,即墨亭的脸色黑得难看。
大话越说越离谱,连一向行事浮夸张狂的老太君都看不下去了。
蔺桓这是喝了多少,居然敢和即墨将军府平起平坐。
这要是让即墨亭回去说给即墨将军府的人听了那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行了,少喝点儿!”老太君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盅,“我看你是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冯老起身缓和一下尴尬。
“蔺国公言重了,能宴请我们到国公府已经是三生有幸,怎么敢和即墨将军府攀扯关系,我们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朝堂上怕是帮不了国公爷什么忙,若是国公爷来银城,我一定盛宴接待。”
“对啊对啊!”有年轻的站起来跟着道,“在下就是个地方官府的主簿,怎么敢让国公爷称呼‘大人’,在下先敬您一杯!”
闻言,蔺桓狠狠眨了一下有些迷糊的双眼。
莫非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银城?你不是一直住在京城吗?”
冯老爽朗一笑,捋了捋胡子:“老夫一直在银城私塾教书,十多年前就离开京城了,国公爷看来是喝多认错了人啊。”
蔺桓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那你呢?”他又问那个年轻的。
“在下在百川官府任职,十几年前落榜之后就没再来京城了。”
蔺桓瞪圆了眼睛,酒醒了一大半。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脸上的表情也给了答案。
他们都未在京为官。
“意娘……!”蔺桓慌张地拉着裴意的手,“怎么回事啊?”
裴意明知故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