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珠被老太婆这个摄魂一般的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忙否认:“胡说!我才来国公府几日,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走地参!”
蔺姜南不打算放过她,道:“你不知道可不代表稚儿妹妹不知道,保不齐是她和你提起过,你便心生占有之意,趁国公府内忙乱便偷了去。”
“我没有我没有!”裴珠咬牙切齿地瞪着蔺姜南,“姜南,我好歹也是你姨母,你字字句句诬陷于我是何居心?!”
“您是我亲姨母,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狠的心诬赖您呢?”
蔺姜南瘪着嘴角,清澈的眸子透露出一股子单纯无害的味道。
“只是走地参对祖母确实很重要,我总不能不顾念我亲祖母的身子帮姨母隐瞒吧?”
“胡说八道!谁要你帮我隐瞒了!”
蔺姜南微调眼尾,“姨母都如此说了,那姜南也不敢再隐瞒分毫了,我下午真真切切瞧见姨母从祖母房间里出来的。”
此话一出,都不等裴珠否认解释,老太君那枯爪巴掌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抽了个结结实实,鼻血直流。
“贱妇!你果然偷了老身的走地参!”
“我没有!”裴珠捂着鼻子着急忙慌解释,“你房间的锁本就是打开的,我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有瞧见什么走地参!”
她不说还好,老太君一听她亲口承认自己进去过,顿时火冒三丈,捡起地上的粗木棍就要往她身上砸去。
这架势和她方才打死甄管家的动作一模一样。
吓得裴珠顾不得解释,惊恐地要往后躲去!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蔺姜南上前按住老太君的手。
“祖母,您莫气,让姨母把走地参交出来便是,若是真打死了找不到走地参该如何是好?”
老太君觉得言之有理,冷静分毫,指着裴珠吐沫横飞:“贱妇!把走地参交出来!”
蔺稚闻声赶来,见状扑通跪在老太君脚下。
她不是怕老太君对裴珠做什么,而是怕裴珠口无遮拦要她给作证,老太君现在正在气头上,路过的蚂蚁都能被她踩一脚,只会怀疑她们母女俩一起偷了她的走地参。
“祖母!姨母根本不知道祖母有一根宝贵的走地参,就算知道又怎么可能拿到祖母房间的钥匙,还能找到走地参藏在哪里,这分明就是祖母最亲近的人干的!”
此话一出,老太君倒是清醒不少。
蔺姜南冷笑着摸了摸鼻头。
蔺稚可比她那个生母聪慧机灵多了。
“稚儿妹妹说的也没错,只有和祖母形影不离的人才能拿到钥匙,找到走地参,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她假意思考,“噢!”了一声。
“莫非是甄管家?亦或是父亲?”
“绝不可能是你父亲!”老太君护犊子得很,“你父亲出了名的大孝子,莫要口无遮拦坏你父亲名誉!”
蔺姜南真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