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侄女怎么这般说话呢。”
裴珠插嘴维护蔺稚,毕竟蔺姜南那句“庶系”又何尝不是在骂她。
“稚儿过继到了你母亲膝下,那就是国公府的人,自然也算是嫡出的二小姐。”
“只是挂了个姓氏就是嫡出了?那国公府的门槛也太低了,岂不是谁出身低卑想要一朝飞升直接过继到我母亲膝下就可以了,那我的弟弟妹妹怕不是要遍布京城。”
裴珠瞬间一噎,蔺稚的名字并没有入蔺家的族谱,若要真算起来连庶出都不是。
顶多是个……
“外室女。”
蔺姜南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裴珠和蔺稚脸色大变!
蔺姜南莞尔一笑:“我是想说,外室女多的是,稚儿妹妹能得个庶出的名分也可知足了,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可没什么嫡出的妹妹。”
蔺姜南态度突然变得这般凌厉和偏激让蔺稚很是意外。
毕竟在蔺稚看来,蔺姜南就是个草包,哄哄她说几句贴心话就能信以为真。
甚至之前她们两人关系好到凡是在外遇见豪门贵妇和女娘蔺姜南都会介绍蔺稚是她妹妹,是国公府的二小姐。
有什么好东西也第一时间送给蔺稚,对她好得过分,好得蔺稚只觉得她蠢不可及。
这会儿蔺姜南态度大转变,蔺稚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只以为是她毁了容受了伤,心里不痛快想要发泄而已。
蔺稚微微啜泣着,眼尾染上水汽,眼泪顺着白嫩的脸颊滚落,看上去楚楚可怜,令人动容。
“姜南姊姊说的是,稚儿能有母亲和姊姊关照已经很满足了,断然不敢奢求嫡出身份!”
说罢她跪走到裴意脚下,抓住她的裙摆。
“母亲还是惩处稚儿吧,不然稚儿这一辈子都很难心安的!”
裴意低眸看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将蔺稚搀扶起来。
“这事也不怪你,姜南的伤有陆神医诊治,不会留疤的,既然你过继到我膝下,那我也一定会视如己出。”
蔺稚瘪嘴哭出了声,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扑进裴意怀里。
“母亲!”
蔺姜南:“……”
“国公府真热闹呀。”府门口冷不防传来一道中年女声。
即墨大房夫人带着尚书府和侍郎家的夫人不知道何时过来的。
裴珠和蔺稚全然没有察觉到。
蔺姜南和裴意回来的路上就知道即墨大房夫人后脚跟来了。
掐准了她们会出现的时间,裴意那番安抚蔺稚的话也全是说给她们听的。
尚书府和侍郎家的夫人是出了名的大嘴巴,若是方才真斥责惩处蔺稚,不到明日还不知道外面怎么传裴意母女俩苛待蔺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