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笑吟吟地夸赞:“你们娘俩今日可真漂亮啊,这身衣服穿你们身上锦上添花,美得不可方物!”
裴意客气回了一句:“尚书夫人谬赞了。”
“话说姜南侄女儿怎么没和即墨少郎君一行啊?以往有个什么宴会花灯的,你俩可是形影不离呢。”
蔺姜南瞟了一眼即墨亭的方向,嗤笑:“人家有美人作伴呢。”
尚书夫人也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帮衬着蔺姜南说话。
“即墨少郎君也真是的,居然让一个过继到国公府的外女作陪,真是没把咱们姜南侄女儿放在眼里!”
她满口都是为蔺姜南打抱不平,实则若是他俩关系闹紧,婚事告吹,她也乐见其成。
毕竟大房夫人也得意太久了,哪儿能什么好事都如了她的愿。
她苛刻尖酸的眸子转了一下,喋喋不休着。
“姜南侄女儿还没嫁过去呢,这即墨少郎君难不成就有纳妾之意?侄女儿万万不可纵容了男人,婚前拿捏不住,婚后也只会是不着家的主。”
“更何况据我所知,姜南侄女儿受了伤,即墨少郎君还没有去看过吧?真是没有教养,也不知道大房夫人怎么教的儿子!”
蔺姜南只笑笑,什么也没说。
尚书夫人本来嗓门就大,说话的声音就算周围聊天窃语的声音此起彼伏,周围不少人也能听见。
大房夫人自然也听清了,脸色并不好看,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尚书夫人这话就说得难听了,我家亭儿朝中之事繁忙,日夜为陛下分忧,只是无暇顾及旁的,怎么从尚书夫人嘴里吐出来就成没有教养了?”
尚书夫人和大房夫人打交道也都是面上的功夫,就算是一点面子上的事,她们也不至于因为几句话撕破脸皮,但是阴阳怪气也是少不了的。
“哎呀!”尚书夫人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我这也是看姜南侄女儿受伤可怜,心疼几句,你家少郎君也就是被责备几句,又少不了几块肉,让姜南侄女儿的气消了与你家少郎君和好才是要紧的事。”
大房夫人闻言只想翻白眼,轻笑:“倒是有劳尚书夫人操心了,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长辈还是莫要掺和的好。”
“是是是!也是我这人热情好心,多了嘴,大房夫人尽可责骂消气。”
蔺姜南和裴意看着这俩人各怀鬼胎、言行不一就直犯恶心。
若不是经历了上一世的事看清了一些人的嘴脸,蔺姜南还真不知道宅院妇人之间的交道也这般夹枪带棒。
难怪母亲不愿意出宅门与这些人结交。
蔺姜南和裴意交流了一下眼神,正想离开,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了手腕。
一转头,大房夫人带笑看着她。
“姜南,你亭哥哥就在那边呢,伯母带你过去。”
蔺姜南拧紧眉头:“我何时说过我要去见他?”
大房夫人饶是心底对她的态度不满,但是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教训她。
“你不是一向和你亭哥哥好嘛,这会儿不去以后可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