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麝山回来后,蔺姜南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只是她之前一直以为就算遭遇了什么变故,也不至于让一个蠢笨的人突然变得聪明起来。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蔺姜南。
蔺姜南连故意办绝府宴气晕父亲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没准铃兰的死真是她干的……
蔺稚心口一慌,忙不迭捂住自己的脖子,满目惊恐。
蔺姜南不会真的会杀了她吧……
不行!
她以后是要当二皇子侧妃的,怎么可以输给蔺姜南!
马车在蔺国公府大门外停下。
即墨亭带着蔺稚和裴珠径直就走进去了。
“姜南呢?我要见她。”他的语气中带着温怒。
护院也不敢多问:“小姐在闺院……”
话音还没落尽,即墨亭跨着长腿就往蔺姜南院子的方向去了。
“小姐!即墨少郎君来了,稚儿小姐她们也跟着一起来的。”子桑道。
蔺姜南将手中关于蔺官儿的身世档案收起来,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一脸怒气的即墨亭和蓬头垢面的蔺稚。
她笑了一下:“稚儿妹妹这么快就从顺天府出来了,看来祖母的走地参失窃和你真的没有关系呢。”
“姊姊,分明就是你故意陷害我的!”有即墨亭在,她继续她装小白花的套路,双眸欲泣。
“走地参不是我偷的,更不是姨母偷的,你在李大人面前咬死与我们有关,分明就是你偷了故意栽赃我们!”
说着说着,她红了眼眶哽咽起来:“稚儿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非要如此欺负于我!”
蔺姜南看她这幅娇娇软软可怜的模样,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装着不累吗?”
“稚儿不懂姊姊的意思。”
蔺姜南直接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双虚伪的眼睛。
“你一直在我面前伪装纯良无害、单纯无知,背地里无数次捅我刀子,跟在我身边一直想结交名门望族的郎君女娘,又与即墨少郎君暧昧不清。”
“我想问一下我的好妹妹,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不妨一次性说出来,我大方舍给你便是。”
说罢她不屑一顾地瞥了即墨亭一眼,“包括你心心念念的即墨少郎君,我也可以一并送给你。”
“姊姊!”蔺稚眸子里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好不让人垂怜,“亭哥哥如此清风朗月的人,你怎么能……!”
“差不多得了。”蔺姜南没了耐心,“你看你唱戏都看腻了,招数没有半点儿长进,不如我送你去戏班子里学几招吧?”
“蔺姜南!”即墨亭实在看不下去,怒斥了一声,“稚儿是你妹妹,你说话怎么能如此难听!”
蔺姜南收嘴角玩味的笑意,冷寂地睨着他。
“我身为长姐教训不懂事的妹妹,何时轮得到即墨少郎君一个外人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