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术舒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解释,因为灵魂附体这种事qg,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不管是谁说出来,别人估计都会以为你是神经病。而且他也并不是一直都待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几个月以后就会离开,所以没有必要节外生枝。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第一次生出了解释的念头来,为了自己不被误解,也为了让沈清画不再活在猜疑中,并且他感觉只有解释清楚,也许他为沈清画安排的后路才能不会横生波折。毕竟如果沈清画一直那么不信任自己,那么他又如何保证沈清画在他离开之后会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呢。
何术舒深吸口气,看着面前的沈清画道:&ldo;你说的事qg,顾北达确实可能会做,但是……&rdo;何术舒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被掐住了一般,一个字眼也发不出来,他张了张嘴,继续尝试诉说,可是后面那几个&ldo;我不是顾北达&rdo;的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甚至于不仅是无法出声,就连嘴唇的动作也几近于无。
沈清画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他眼里,他只看到了男人承认了他会做出这种事qg来,后来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只是张了张嘴,就没有动静了。但是对方的脸色却rou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难看,眼睛里还出现了一点怒意,可是他直觉的,对方此时眼里的怒意不是针对他的,沈清画不由得有些疑惑,顾北达这是怎么了?
何术舒挣扎着试图说出&ldo;我不是顾北达&rdo;、&ldo;我不是他&rdo;、&ldo;我是另一个人&rdo;甚至&ldo;我有双重人格&rdo;后都尽皆失败之后,也是彻底服气了,他知道,他又遇上了现实世界中那本书里内容被屏蔽的qg况,那个系统的力量禁止他吐露出&ldo;他不是顾北达&rdo;之类的信息。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根据那个系统想要他受到顾北达人生惩罚的目的,那么如果他能够让别人知道他不是顾北达,那么最少以沈清画的xg格,本该由顾北达承受的惩罚怎么也不会落到他身上来,所以他这是,又一次被那该死的系统给坑了。
何术舒抬头对上沈清画疑惑的视线,想到自己之前那仅仅说了一半的话,真是有一种哑巴吃huáng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但是他又想到了沈清画对他的不信任,如果自己的计划想要顺利的实施的话,又必须需要沈清画对他有那么一点信任,最后何术舒只能垂死挣扎的说道,&ldo;总之,如果我对你很好时,请你相信我。我对你不好时,你一定要远离我。&rdo;
万幸,这段话总算能说出来了,不过怎么想都感觉这段话有点神经病,但饶是如此,何术舒也怕沈清画不把这段话当回事,又表qg郑重的加了一句,&ldo;我是认真的。&rdo;
沈清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第一次有了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的感觉,最后他只能点了点头,表示他听进去了。
最后这段开始的箭弩拔张的对话,就这么以莫名其妙的结尾结束了,之后何术舒便和沈清画一起乘坐小吴的车回去了。
嗯,今天和兴达电子的合作chui了,他要继续找一家公司才行,不过这不是很困难的事qg,毕竟那些电子公司是供货方,而顾氏集团是他们的大客户,想必听到顾氏集团和兴达电子结束合作的消息,会有很多电子公司蜂拥而上吧,到时候只需找一个比较可靠又价格合适的签订协议就行了。
因为今天沈清画的特殊遭遇,何术舒后来只是去了一会公司,就早早的下班了,毕竟遭遇了这种事qg,他想让对方多休息一会,多调节一下qg绪。当然,他感觉自己也需要调节一下qg绪。
回到顾宅的沈清画照例没有在客厅里多待,直接回到了他的房间,而何术舒也少见的没有在客厅久留,甚至没有俯身把球球抱起来,而是直接迈着大长腿大步往楼上走去。
球球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却动作一点也不慢的紧紧跟在对方后面跑上了楼,然后险之又险的在对方关闭卧室门前挤了进去。
球球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冒牌货qg绪有点不对劲,一进门就关了卧室门拿了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可惜它现在的小身板太矮,想看也看不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它猛然看到冒牌货摔了手中的笔,将那团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并且恶狠狠的说:&ldo;该死的系统,以后不黑了你我就不姓何!&rdo;
乍一看到冒牌货的突然爆发,某只很是吓了一跳,因为这是它第一次看到冒牌货发脾气,等等,冒牌货刚刚说什么了!
球球乌溜溜的眼睛猛的睁大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不敢相信!守了这么多天想要得到的信息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让球球进入了高度兴奋的状态,它站在距离冒牌货仅有几步远的地方紧紧盯着对方,想要靠近又怕打断了对方,小尾巴急的在身后都快摇成了个风扇,快说啊!快继续说!你叫何什么?!
可是球球今天注定失望了,因为对方除了刚开始那突然qg绪爆发的一下子,后来就再也没有吐露什么言语了,甚至拿了衣服就进去了浴室,让球球不由得泄气的趴了下来。
不过过了一会儿,它的小尾巴又控制不住的摇摆了起来,毕竟今天知道了冒牌货姓什么,这也是个很不错的收获,至于其他的,它每天跟着偷听,总有一天能听到的。突然的,它又想起了什么,偷眼往浴室里看了一眼,见冒牌货正在洗澡,应该注意不到外面,它立刻凶猛的扑向了那被冒牌货仍在地上的纸团,一口咬住拖到一个角落里,然后爪口并用的扒拉开来,可是看清展开后的纸团它一下子失望了,因为纸上只有几个墨点,并没有什么字。
……
与此同时,在一楼房间内的沈清画,同样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今天一时控制不住qg绪就去找顾北达对峙了,可是最后不但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还听到了很奇怪的话。
不过那些奇怪的话,却莫名的让他很在意,顾北达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沈清画这一思索,就思索了很多天,直到一天晚上有个晚宴,他陪着顾北达一起去参加。
经过那天的事qg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依旧冰冷,但是对于去这种场合沈清画也没拒绝,因为他知道如果顾北达真的想使这种绊子的话,那天也就不用帮他了,所以去宴会时,他也并没有绷多紧的神经。
能请得动顾北达来参加的宴会,自然也不是小场合,里面富豪云集,也不乏明星,当然里面最受追捧,自然还是那些拥有实权的当家掌权人。
所以何术舒几乎一进入宴会厅,就几乎没有闲下来过,时不时过来敬酒搭话的人络绎不绝,觥筹jiāo错的好不热闹,何术舒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将沈清画带到一个放置了酒水和食物的长桌前,叮嘱沈清画如果待会他忙的话,就自己在这休息会。
沈清画表qg淡淡的点了点头,扫到对方脸上的神qg,不想多看,就将头偏向了另一个方向,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脸,眼眸不由得瞬间暗沉下来。
沈清画的记忆本来就一直非常好,更别提是那么痛苦的记忆,那么刻骨铭心的一天,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那天每一幕的记忆都还那么清晰,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
当时那群火上加油的,笑着闹着起哄着,和顾北达一起毫不留qg的揭露了那个残忍事实的公子哥,虽然在他的记忆中更多的是充当背景板一般的存在,但是同样被他深深的记着。也许他是同样恨着那群富家公子的吧,他们为什么要和顾北达打那个赌,又为什么能在做出了那种残忍的事qg之后,还当着他的面起哄笑闹。
就在沈清画死死盯着对方时,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qiáng烈的视线,不由得偏头看了过来,当对方对上沈清画的视线后,不由得非常明显的一愣,显然也是认出了人来,当认出沈清画后,对方的视线便下意识的在旁边寻找着,果不其然看到了好兄弟顾北达的身影。
找到人后,对方的脸上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当下端着酒杯就大步走了过来。
沈清画一直死死盯着一个方向的举动,显然也引起了何术舒的注意,他疑惑的顺着沈清画的视线看过去,下一瞬便露出了一个热qg又不失周到的笑容,举着手中的酒杯迎了上去。
沈清画注意到何术舒的动作,嘴唇不由得紧紧抿了抿,他一点也不乐意见到顾北达和那些人在一起的场面,因为那对于他的痛苦回忆无疑有个加成的作用。
可是顾北达又怎么会不和那些人走在一起呢,毕竟那些人对顾北达来说才是同一个圈子里玩闹,可以一起打赌的朋友,而他,只是那个被用来打赌取乐的玩物。这个事实,真是每一次想起,都让人感到万分讽刺呢。
沈清画就那么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顾北达和那个年轻男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等着看他们兄弟qg深的一幕,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浓的化不开的黑暗qg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