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了嘴角,似乎对突然来的一阵冰凉感到舒适,羿珊瞇着眼望着正在床边转乾毛巾擦身的男人,能遇见这么贴心的男人,肯定是她上辈子烧了很多好香,她想。
「宝贝,你的脚上怎么有大大小小的瘀青呢?」
「唉唷!还不就上次穿高跟鞋跌个狗吃屎。」
「傻瓜啊你!药箱在哪里?我去找。」
「我记得在姐姐的房间里吧?」语落,羿珊敌不住睡意又沉沉的睡去,梦外的她不晓得碰上了何种好事,笑的如此的甜,这副模样映入他的眼帘,耀杰倾了身在她的眉间烙下一吻,旋即转身去隔壁房找药箱替她涂抹。
米白色的房间里,明明已许久没有人住,不过一眼望去,所有寝具仍保持着乾净的模样,看来羿珊还是会定期来打扫的吧?
她一定很爱很爱她的姐姐,才会捨不得将所有关于她姐姐的东西全部撤掉,就怕一旦收了,是不是回忆也同物品一概被否认了。
羿琴的存在是事实,只是她没有大多数人的幸运,早早得了病就跑到天堂找上帝,记得那个下大雨的夜,他看着羿珊像个傻瓜一样的拋开了伞在雨中佇立。
那是耀杰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一向比男人坚强的她跟着父母来国外唸书,没有半句怨言,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课室里学习,可是这次的情况不同,平常总是爱逞能的她竟然哭了。
「怎么了?有伞不撑的。」那时的羿珊说唯有这样才能洗涤她的心灵,雨点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衣服全湿透了,却没有任何动作,继续愣在原地。
「怎么办我姐姐去天堂了。」
眼眶泛红,晶莹随着雨点频频滑落,羿珊将头埋在一旁替她撑伞的耀杰怀里,他轻拍着她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的背,而她则在雨里尽情宣洩她的悲痛。
当下的羿珊说她不曾想过她的姐姐会患上这种病,四肢逐渐无力,最后连呼吸心跳也一併停止,能想像吗?
平时觉得稀松平常的事情,竟然要靠着机器来完成,终日静躺在病床的感受肯定不是人过的,而她的姐姐正在承受折磨,一定很痛,她想。
「哭出来会好些。」旁观者没法安慰什么,只有自己能使自己振作,他盼望着眼前的佳人的心伤能够痊癒。
碰!驀地,一阵重响拉回了耀杰的思绪,他猜想是羿珊掉下了床,急忙随便从抽屉里拿了一盒看似医药箱的盒子。
「吓死我了,原来掉下去的是枕头。」抚平了加速的心跳,耀杰试图打开刚才随手拿来的木盒子,不论他在怎么使上吃奶的气力,就是没办法打开。
定睛一看,耀杰这才察觉木盒子需要一把钥匙,但谁家的医药箱需要钥匙呢?只剩他拿错的可能了,他搔了搔头又认命的走回另一个房间找寻医药盒。
终于在床头柜的底层让他给找着了,用手涂上药膏抹在她瘀青的腿上,他有些心疼的望着床上熟睡的傻瓜,怎么这么笨,到处受伤,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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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羿珊拿床铺上的被单盖在昨晚睡在沙发上的耀杰,摸了摸他的头发,感受着发丝滑过指尖的触感,有个人能说早安真好,看着他呼呼大睡的模样,想必昨天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她蹲坐在沙发旁笑着想道。
「宝贝,早安。」
「早安啊!我等你梳洗好,我们去吃早餐。」
「不用了,我吃饱了。」
浅眠的耀杰立即从睡梦中被唤醒,看着羿珊毫无防备的样子,他狡頡的坏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他身边拉,并在她的颊上偷了个吻。
「你一早吃蜂蜜啊?对了,我要问你,摆在我桌上的东西是什么?」
「不晓得呢!昨晚从你姊房里拿来的。」
「好吧!你先去洗脸刷牙吧!我来好好研究这个盒子。」
走到梳粧台前,羿珊拿起了木盒子摇啊摇的,只听见里头发出叩叩叩的声响也没其他的,她是左看看右瞧瞧也没看出个端倪。
唯一让人觉得特别的是钥匙孔,那弯曲不平的形状不像普通的钥匙,将拇指平摆在上头印出个模子,她皱着眉试图找出个解答。
「难道是……?」
灵光一闪,有样东西浮现在她的脑袋里,如果要证实她的假想是否正确,那也只好向他来求证,等着,所有事物总有解开谜底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