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盯着他不说话。
关于不嫁太子嫁给他这种事情,顾靖渊已经戏谑地提过许多次。
他很随意。
而她早已打定主意,太子妃非做不可。
这种问题自然毫无意义,无需回答。
两人四目相对了良久之后,顾靖渊面上的神色忽然冷了下去,起身重新回到火堆边,慢慢地拨拉着。
而后便再不与她说什么。
她的伤口很疼,又是在这荒郊野外,也实在难以安定。
父亲和哥哥不知道要多担心她……
于是她镇定了片刻之后,试着问:“我们距离围猎的大队伍远不远?”
“我不会太劳烦你的。”
“只需要请你帮我传个消息出去,让我父兄前来接我就好。”
“可以吗?”
无论她说什么,顾靖渊都是不吭声。
她没了办法,咬咬牙说:“你要怎么才肯帮我?”
顾靖渊还是动也不动。
“我必须得回去,算我求你,只要你帮我,我……我准备厚礼送去你府上,或者,你要什么你可以直说?”
她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
因为接触多次之后,她发现顾靖渊什么都不缺,也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
他是帮过她几次。
但每一次相助,索取的谢礼都让她羞愤无比。
这一次,他会不会也……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顾靖渊淡笑了一声,“我要你不嫁给太子皇兄你能吗?”
“我要你跟我离开京城,你会吗?”
“或者,我要你以身相许,你做得到吗?”
他一连三问,让她僵在了那里。
她不能不嫁给太子,因为那是太祖早就定下的婚约。
悔婚是抗旨,且得罪太子和皇后,父兄颜面受到牵连,小妹婚事、还有青阳外祖母那边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她也无法和他离开京城。
失忆的那半年顶多算是她人生的插曲,她的正轨,她的路从不在那里,而是在京城,在朝局。
至于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