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声音在前院响起:
“王爷,京中来报。”
俯首在她胸前的人微微抬起头,眼尾尚有欲色染就得嫣红,但眼眸渐渐清明,暗含锋芒。
他将成溪儿松开,顺手扯上她的衣领,阔步向前院走去。
成溪儿微微喘息,靠在石磨上理衣裳,耳畔男人走过去的脚步却稍顿了顿。
“过来。”他嗓音尚带着一点哑。
成溪儿微怔,回眸看向他。
这种事,是她能听的?
“你不是想学?想学就进来。”
扔下这句话,沈清朔已经向房间走去。
成溪儿迟疑一下,跟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进门。
青年正立在桌前,恭敬地垂首汇报:“季大人来信,称已按照您的吩咐,在朝廷散恐慌,如今陈国舅卧床,皇上缠绵病榻,太后幽禁宫中,而您又忽然失踪,政务无人处理,朝臣都很慌张,已经派出所有人力来寻您。”
“昨日洛寒追到城外,抓捕到两名铩羽楼杀手,但并未移交官府,等待您的指示。”
沈清朔随意靠坐在椅子上,闻言淡淡问:“陈国舅和皇帝是什么表态?”
“国舅派出二公子,在朝堂表态,称会协助大家寻找您,皇上暂未表态,听闻是身体情况有有些恶化,无法理事,如今霍将军已经掌控了京城布防和皇宫守卫。”
沈清朔淡淡“嗯”一声,吩咐:“将铩羽楼的杀手抛出去,再传出本王的死讯。”
“是。”
青年俯身退出门外。
成溪儿乖顺地端上茶盏,轻声询问:“王爷是想彻底解决国舅一派势力吗?”
“是又如何?”沈清朔从她手中接过茶盏,“你可有什么想法?”
成溪儿眼中流露出几分惭愧:“……没有。”
“那便好好想。”沈清朔耐心道,“只是让你学习,并未真让你出什么主意。”
“是。”
成溪儿精神振作,头脑高速运转。
至少她能看出沈清朔眼下的目的,至于接下来能做的……
在她专心思考时,掌心忽然被一道温暖给包裹,让她收回神思,垂眸对上了身侧人的目光。
沈清朔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薄唇衔着深邃笑意:“你我似乎还未商量好,究竟要在何处藏暗器,溪儿,再让本王好好看看。”
成溪儿俏脸一红,腕上灼烫的温度,仿佛烧灼到她的耳根,粉红一片。
沈清朔将她拉进怀中,熟练地扯她衣带,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她腰腹间,轻易便挑拨得怀中人连连战栗。
少女轻咬贝唇,柔弱地攀附在他胸膛,很快便意乱情迷,沉沦在男人的体温中,
此刻屋外犬吠鸡鸣,屋内却是娇吟不止,春光无限。
当日傍晚,成溪儿从木屋提着小篮出门时,脸庞仍有嫣色。
许是在此处无事可做,沈清朔唯一的乐趣便是引她情动,看她又羞又媚的承恩。
她也是好说歹说,才令沈清朔放过了她。
胡思乱想间,她已经站在村中一菜农门前,踮脚向内眺望,轻声问:“您好,我可以买点菜吗?”
沈清朔这两日都是清汤寡水,她想下厨给他做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