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遗嘱里给我留了东西,”江一则对这些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确切来说,是他的大部分财产。”
“大部分?”赵无眠说,“你不是你跟他关系不好吗?”
“对啊,”江一则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小时候他没管过我。长大后他觉得我……好像还挺有出息,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的女儿学习不太行吧,我不知道。总归,他就一直想把我认回去。”
赵无眠感到对此难以评价。
“其实除了最基本的抚养费,我没用过他什么东西。”江一则沉默片刻后说,“我不想跟他有法律要求以外的任何关系,所以也就不想多欠他的。接到律师电话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想去,但律师说因为我父亲的遗嘱安排,他现在的妻子不管他的后事,我就只能去了。”
赵无眠点点头,“那律师现在给你打电话是?”
“我虽然去办了他的葬礼,但他的东西我并不想要,也就一直没去办手续。”江一则说,“今天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我父亲的女儿去找他,想见我。”
“估计是为了钱或者房子吧,我无所谓,想要就给她。”江一则坐到沙发上,整个人有些灰扑扑的,“本来我父亲的绝大部分财产就属于第二次婚姻的婚内共同财产,她们想要争取,也是正常。”
赵无眠觉得有点奇怪,“可是你父亲去世都好几个月了,现在才来找?”
“而且也不该是你妹妹去找律师啊,你妹妹大学毕业了吗?”
江一则想了想,“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但是按江海潮之前说的,应该还没成年。”
“……”
“算了,”赵无眠见江一则神色有些疲累,抱住了他,“先别想了,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
江一则:“嗯。”
重新在一起后,江一则还是能感觉到与之前的种种不同。五六年过去了,他们从少年变成了成年人,赵无眠的性格也不复以往。
赵无眠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用一种羞涩又大胆的方式将爱意大剌剌地宣之于口。江一则偶尔也会有些失落,他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
可尽管外表平静冷淡,赵无眠还是会用种种其他方法让江一则感觉到被在乎、被关爱的。
江一则偏过头,在赵无眠脸上亲了一口。
“干嘛。”赵无眠说。
“一想到要好几天见不到你,”江一则把头搭在赵无眠肩上,“我就很难受、非常难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话,时常都是一种矫情,说得尴尬听得无语。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明白,情感依赖有时候是一种无从解释甚至无法描述的东西,特别是对于没有得到过那么多爱的人来说。
赵无眠没说什么,在江一则唇角亲了一下。
第二天江一则就和徐奕一起去了投资会,eric留在公司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