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鸢和他斗,凭的不过是自己光脚踩地没有什么可以被他威胁,凭他对自己毫无感情,两厢利用的人时间到了何必再揪扯不清。
周沉所有的情绪都冷下来了,对于赵棠鸢的话他不置可否,难得开始回避。
明天我让人拟一份新的合约。虽然即将说出口的话或许会伤害到赵棠鸢,但他还是说了,新合约开始我可以给你一个月一百万。
赵棠鸢一愣。
她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周沉能这么说,就代表他对自己的感情不是男女间的情爱,那她就不用担心事情棘手了。虽然周沉这样明码标价的话语有些伤人,但是赵棠鸢不介意。
只要能离开,她都不介意。
所有事情沾染上情爱都会变得难以解决,幸好她与周沉本质上还是有些相像的,都自我又清醒,怎么可能在这样放不上台面的交易里生出爱情呢?
周沉,她一开口就让周沉皱起了眉头,我们当初说好了,如果两年时间一到,不想继续了随时可以离开。你可以,我也可以。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她叹口气,似乎是在抱怨,又像在撒娇,语气变得和从前一样温柔。
周沉此时却烦透了她的小意温柔。
当初在一起,他看中她冷静聪慧,哪想过两年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捱着怒火,突然从床上起身,两具身体刚分开就染上空气里的凉意。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什么时候结束,是我来决定的,不是你。
他把衣服穿好准备离开,生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赵棠鸢会说出更多让他生气的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也怕自己被赵棠鸢气出心脏病。
周沉,赵棠鸢叫住他,时间到了。
周沉脚步一顿,冷着脸转头。
你就那么想离开?声音压着怒火质问她。
赵棠鸢沉默。
她赤裸的肩膀从被窝里露出来,上面还泛着点点红痕,是在刚才的性事中留下来的,周沉看在眼里却生不出情欲,只能升起怒火。
如果你想,还有很多人能够代替我的位置。她说。
周沉怒极反笑,对,很多人能代替你。
他招招手就有很多人送上门,赵棠鸢只不过是他勉强看得顺眼的那一个。
他握着拳,抬脚离开了这间情欲气息渐渐散去的屋子。
离开的时候路过餐厅,他的目光扫到那一桌残羹冷炙,心里更加憋闷。
赵棠鸢为什么能轻轻松松地说出那些话,而他还要考虑她的感受?
他冷冷地收回眼,吩咐了司机来接他。
突然被召回的司机不明白,他以为今晚周总会住在澜庭,怎么现在又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