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她再次重复道:“我是受害者,听明白了吗?圣蛊在我体内不假,但并不是我偷的。是有人偷来,想加害我。”
“真要算起来,我还想说是你们苗人害我呢。”
她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饶有深意的盯着苗姬:“我是当朝大学士阮阁老独女,与摄政王私交甚好,加害我的罪名,你们苗疆担当得起吗?”
苗姬:“你这是胡说八道!诡辩!”
“是否胡说,重要吗?”阮灵儿笑的更甜了,还煞有其事的眨了眨眼睛:“重要的是,王爷他相信谁。”
回想到白锦渊对阮灵儿宠溺程度,苗姬后脊梁骨都是冷得。
她虽被封了经脉,但五感到底还是敏锐。因此人伢子虽没听到他们的话,她却听得真切。
那个始终站在阮灵儿身边的男子,便是权倾朝野的当朝摄政王!
这!
这大山一样的罪名若是扣下来,他们苗人可担当不起!
加害一品大员之女,倒还好说。
可若是跟摄政王扯上关系,那就不好撇清了!
说严重点,说他们想要图谋江山,也未尝不可!
“我们没有!”她忙摇头解释:“我们世代蜗居一隅,从不理外界纷乱,与你有无仇怨,怎会拿至宝出来,只为加害你。”
“那就不知道了。”阮灵儿摊手:“要么我们是朋友,共同找出幕后之人。要么,这个罪名就要扣在你们苗人头上。”
“你!”苗姬气的磨牙:“卑鄙!”
阮灵儿无赖的笑了笑:“那又如何?谁叫王爷信我呢。”
听了新月一席话,有些不放心,赶过来查看的白锦渊,进门的步子一顿,无声勾了下嘴角。
他的小灵儿,竟也有这狐假虎威的一面,着实可爱。
那句‘谁叫王爷信我呢’,傲娇极了,白锦渊眸中满是纵容之色。
他相信灵儿,灵儿是否也能如他般,信任他?
略微停顿一下,他还是转身走了。
军师说,他的性子必须要改变,否则将来必定会吓到灵儿。
如此……此次便当是他一个机会,也给灵儿一个机会。
手指摩挲着胸前那枚红豆骰子,灵儿这般看重他,应当不会想从他身边逃走的。
想到这儿,他深吸口气,转身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房间内的众人,全然没有察觉。
阮灵儿说的大言不惭,但却不敢笃定苗姬会怎么选择,心里也是挺焦急的。
身后有个没有露面的敌人,若在多个苗疆做死敌,那她可真是腹背受敌了!
片刻后,苗姬终于冷静下来,开口道:“给我解开,我要看看你体内圣蛊的情况。”
阮灵儿冲吉祥点点头。
吉祥手起刀落,绳索散开了。苗姬活动了下四肢,感觉身体还有些绵软。
阮灵儿将桌上早早备着的药瓶丢过去:“能解你身上的无力症。”
苗姬还想警惕一番,可想到现在的她、乃至整个苗疆都被人捏在手心里,也不必费什么周折给她下药了。
倒出药丸一口吞了,药香弥漫,身上得力气果然恢复了些。
她上前,手指并拢搭在阮灵儿脉息上,片刻功夫,皱眉道:“圣蛊怎么变成死蛊了?!”
“废话,若不变成死蛊,我如今还是被人操控的傀儡,如何能与你交谈?”阮灵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