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走啊!”九怀追上去,好容易拉着江离,“好~我都听你的便是。”
“这还差不多。”江离摸了摸她头顶的发丝,眼中,满是怜悯,“唉。”
两人回到暖意融融的雅间,对坐喝闷水。
怎知,水还没喝五碗,杨妈妈就风急火燎地闯了进来:“东家,哎,原来你在这啊,害我好找!”
“妈妈,何事这般着急?”九怀扭头问,她的眼眶都还是红的。
“是神鸡童,他说要来找你。”杨妈妈道,“你眼眶怎么红了?”
“泪妆。”九怀道。
“哈哈哈”江离笑得豪放。
“你俩啊,矜持点。”杨妈妈白了两眼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神鸡童便来了。
“呦呵,江离娘子今天竟是这般有空?”神鸡童一见江离在,立刻痴了,右嘴角下,还有唾沫滴出,“妙!真是妙啊!”
“你莫非,又想与奴家行酒?”江离白了他一眼。
“那是,这满城游侠,何人不想,听娘子一曲啊?”
“神鸡童,今天,你点别人吧,钱我给。”九怀道,她哭过,声音沙哑得厉害。
“娘子,可是有人把你惹恼了?”神鸡童一眼就看出异样,“我有些朋友,可以替娘子出气。”
江离给神鸡童斟了一碗水:“神鸡童,有话便快些说吧,晚了,这楼里可要有大贵人来。”
神鸡童知道她们背后站着神仙般的人物,所以一听这么说,就“呵呵”笑道:“其实,今日贾某不是来玩乐的,是来,赚钱的。”
“赚钱?”江离头一点,“这般说,你是带了些消息来?”
“娘子果真聪慧。”神鸡童一拍手掌,“而且是大妙的消息。”
九怀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双手抱着一个黑色的匣子,打开一看,原来都是银铤。
“就在这几日,右相便要对韦坚和皇甫惟明动手了。”神鸡童见了银铤,立刻抿了抿嘴唇,而后才开口道,“他门下的百十走狗,每天都在皇甫家门口、各大酒楼、道观、寺庙前盯着,就是为了,找出两人勾结的证据呢。”
“如果只是这些,那你,可一块都拿不到。”江离随手捡起一块银铤,这一块,约等于一贯钱。
“别急,贾某人敢来,就一定是有备而来。”神鸡童笑着,脸靠近两人一点:“裴冕,二位可还记得?”
“嗯?”九怀点点头,裴冕最近,可是各方关注的焦点,只惜李林甫一直把他扣在相府,因此,谁也无法接近。
“右相准备让他,就陇右的死士,军械,是如何进入长安一事,与皇甫惟明和韦芝谈谈。”神鸡童眯着眼,笑意吟吟,“这消息,如何?”
“谁告诉你的消息?”江离忙问。
“这可不止一块银铤了。”神鸡童摇了摇竖起的手指头,“得加钱。”
“三块。”九怀拿出三块。
“不够。”神鸡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