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胖子自从知晓“魏武遗风”讲的是什么后,恶趣味就多了。
“得得得,那就先拿五十贯,摆在这,我再去请阿郎来,跟你们完成交易。”
“你也太贵了。”李缜道。
“呵呵,知道我为何这么贵吗?”老鸨满是脂粉的脸往李缜脸上一蹭。
李缜赶紧避开:“为何?”
“因为啊,别人卖的是身子,才艺。而我,卖的是这。”老鸨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脑子。”
“这么说,你是能管一个楼还是怎么的?”胖子一下子就想到了九怀。
“不敢夸口。客人们的口味可叼了,有的喜欢嫩的,有的喜好老的,有的喜好唯唯诺诺的,有的喜欢威风凛凛的,甚至有的,喜好龙阳。”老鸨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这少年们刚进来的时候,哪里懂这些啊?这便需要我,手把手地教了。”
“大哥,那这般说,九……”胖子心目中,九怀的形象忽地崩塌了。
“那是杨妈妈。”李缜捂着他的嘴,然后转向老鸨,“咳咳,带我看看人。”
“不知爷想要的,是男,是女啊?”老鸨又问。
“怎会有男的?”胖子瞪大了眼。
“刚不是说了吗,有客好龙阳,又不想让人知晓。”老鸨扭着腰,带着两人转过一个走廊,推开了一雅间的门,然后径直上前,拉开珠帘。
珠帘后,坐着一女子,目似秋水,面如碧玉,玉指纤纤。
“起来~见过二位爷。”
女子道了个万福:“见过二位爷。”
“撕拉”老鸨却是扯开了那女子的衣带,而后在女子羞涩“嗯啊”声中,脱掉了他的伪装。
“霓凰可贵了,寻常花魁也不过十数贯,而他,便要二十一贯。”老鸨说着,手指从霓凰脸上抹过,还调皮地吐出一口热汽,逼得霓凰闭着眼别过通红的脸,“可真美啊,我也嫉妒了呢。”
李缜正想吐,忽地,就听见雅间外有人道:“老鸨,霓裳我要了,明日送吴王渡。”
“好,好嘞~”老鸨喜笑颜开,手指又点了男妓一下,“哎,恭喜了~”
“他这是要被送去哪?”李缜问。
“长安啊。”老鸨嗔道,“净不长记性。”
“听说,这有个叫如烟,什么价?”李缜又问。
“哎,她啊,你可别碰。”
“瞧不起我大哥?”胖子唱起红脸。
“不不,她可是渠帅的娘子。渠帅一旦凑够了钱,就要将她买走的。”老鸨急忙解释。
“渠帅是何人?”李缜明知故问。
“就是吴王渡的郝四郎,可凶了。”
“你东家原来怕他啊。”李缜道。
“什么话?渠帅跟我一样,都吃东家的饭。故而,犯不着为这小事吵架。”老鸨道。
“认得这个吗?”李缜摸出一枚竹牌,递给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