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讯骞眺望着远处,目光没什么焦距,沈濯的视线也漫无目的地看着眼前的院子。
两人很多年不见了,一时无话。
许久,是曹讯骞先开的口,嗓音沉闷而缓:“我之前梦到梁宁安了。”
曹讯骞的目光一直在远处:“我梦到他从我们以前一起住的老房子的楼顶跳下来。”
沈濯没有接话,也没有出声。
又是长久的沉默。
曹讯骞缓缓:“我后悔了。”
“我最近常常想到以前。”
“想到那时候,我,你,梁宁安,还有熊迈、姜燃,我们的关系本来很好的,没到后来的地步……”
沈濯在这时莫名想到了于逸秋。
想到男生为了生孩子,放着大把好资源不要,想到于逸秋聊到穆帆不帮他时的坦然和看得开。
身旁曹讯骞的声音某一刻像成了背景音,又在某一刻恢复,清晰地落在耳畔。
沈濯听到曹讯骞虚弱的声音,说:“现在想想,名啊利啊,有那么重要吗,根本没有。”
自嘲地笑,“可谁年轻的时候,不是想把这些牢牢抓在手里呢。”
曹讯骞:“沈濯,我不恨你了。”
“我要死了。”
“我就是特别的后悔。”
……
沈濯从医院离开,不是因为和曹讯骞结束见面,而是因为曹讯骞突然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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