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女斗,大庭广众下避免正面冲突,是他作为七尺男儿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也许是避开过太多次,这次黑无常打算爱谁谁,自己找到好兄弟了就是有勇气得很。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在黑无常这儿被诠释得很完美。
他现在的心态就是,手足都找到了,还怕啥衣服硌不硌手呢~正面刚,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不怕~
迎面走来的女人见黑无常全无往日缩头乌龟的作派,凌厉的凤眼微微上挑,冷艳红唇一勾,
“范无救,好久不见~你这是知道自己马上要成为万年孤家寡人了所以给自己买酒庆贺吗?”
黑无常难改老鼠见了猫的屌性,一看见这女人就想起自己曾经屡屡被吃干榨净、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窘迫,他下意识地将酒坛子往身后藏了藏,梗着嗓子强行给自己壮胆,
“你少说些有的没的,我才不会成为孤家寡人,追我的女鬼串成一串都能挤死十大鬼王了,倒是你,呵呵,自我之后是不是发现鲜少有男人能有我如此顺眼?”
孟婆懒得与他回怼,清冽的语气不复刚才,似乎带着点关心的意味,
“看来白无常啥都没跟你交代,算了,估计他也是怕你伤心,这千年搭档说被分就被分,任谁也不能很顺其自然地接受。”
孟婆也是因为之前与黑无常相熟,说话时并没防备,在看到黑无常那双懵懂不自知的双眼后,她猛地脑中警报声拉响。
刚才的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上一任孟婆嘱咐过她来着,她刚才怎么就没想起来这茬呢。
在用眼角余光打探了下四周没有什么人经过后,她淡定地看了眼黑无常,再次恢复高傲的天鹅颈准备离场。
黑无常往日被压下的那些疑团在这次又浮上来了,孟婆的异样他也看在眼里。
于是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
黑无常如同大自然里疯狂求偶示爱的雄性开屏孔雀,死缠烂打地跟在孟婆身后。
“菁菁,以前是我错了,我渣,伤了你的心,但我发现我根本还是忘不了你。”
“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敢正脸直面你,我不止一次反思我为什么会这样。”
“菁菁,我们再试着相处下怎么样?我会努力改掉那些病态的频繁换女朋友的恶习的,菁菁,自从和你分手后,我的身和心都是干净的~”
……
左拐右拐,黑无常死赖着跟着孟婆回了家。
孟菁也知道这个男的根本就是嘴花花,嘴上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刚才她说的那些事儿。
但确实如同黑无常所说,她在和黑无常分手后再没有遇到另一个长在自己心坎上,身心与自己如此完美契合的人了。
一壶酒被饮尽后,带着层层紫色帷幔的雕花大床中,两具凌乱的身影起起伏伏、重叠覆合,低音高音歌声交互,不绝于耳。
干柴碰上烈火,一点就燃。
这火烧了整整五个小时都没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