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吻而已,没有那么容易擦枪走火。”
“你看,你明明可以做到,却在这么长时间不肯吻我一下。”
“楚洲,你真的喜欢我吗?”
指责的话音刚落,后脑被陡然大力扣住往下压,那双被他亲得灼热的唇瓣莽撞贴近。
急不可耐的一吻,可也只有短暂的一瞬。
下一秒那双唇就在濒临极限的克制下猛地偏开,用力印在他唇边。
而后的触碰似有似无,伴着滚烫不稳的呼吸从嘴脸到脸颊,又顺延往下,一直到脆弱的颈侧。
最后忍无可忍重重一个吮吸,便在上面留下一抹突兀的痕迹。
裴悉呼吸漏了一拍,全身过电似的一抖,触觉从敏感的颈侧炸开,飞速流窜全身,让他从背脊到后腰瞬间软了下来。
脑海涌起大片空白,又被他全部赶走。
想要撑起身去看贺楚洲此时的表情,却苦于被抱得太紧无法挣脱。
扣在他脑后的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将他挟困在自己怀里。
裴悉下颌抵着他的后肩,快分不清耳边究竟是谁的心跳。
“你看,我不可以。”
贺楚洲的声音颤抖不稳,又沙哑至极,裴悉只觉得那股电流得寸进尺滚进了他的耳蜗,微弱触电的感觉在被里面每一根细小的绒毛传导。
“尤其你这样坐在我身上,这样跟我说话,这样亲我咬我。”
“我一点都不可以。”
裴悉闻到他身上独属于他的气息,神思一晃,原本只想求证的目的在被暧昧填充到爆炸的空气里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偏移。
他也跟着乱了呼吸,偏过头,鼻尖缓慢蹭过贺楚洲耳尖,耳根,耳垂。
鬼使神差的,张口轻轻咬了一下。
缠在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他不知道落在耳际的一声低喘是不是错觉,但紧贴的拥抱可以让他同步感知到对方身体上所有的变化。
“不可以,就不可以吧。”
他喉结干涩滚动,紧紧勾住贺楚洲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喃喃:“都这么久了,我早就已经痊愈了。”
“记性不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问题,最多不过,让我一觉醒来失忆。”
“那也没关系,你可以把让我失忆的事再做一遍,也许我又能记起来。”
“哥哥,你说了喜欢我的,可喜欢我的话,不应该忍到现在。”
贺楚洲确实忍不了了。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为怀里这个不知轻重撩拨他的人牵动沸腾,几乎要从每个逼仄的毛孔中渗透出来。
岂止是一遍,他还想做两遍,三遍,数不清多少遍。
就像在梦里那样,一直到把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那股劲撞散了,让裴悉连咬他都没力气,除了任他亲吻摆弄什么也不能干。
大脑快要被失智的冲动吞没,他偏头深深埋在裴悉颈肩,像是抱住了猫薄荷的猫,贪婪用力地吸取他的味道。
在最后一丝理智即将分崩离析时,门口忽然传来重重敲门声,伴随着贺霭月肆无忌惮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