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殿的门一关,无论他怎样凌辱她、折磨她,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想想能在她脸上看到的那种绝望和屈辱,他就觉得兴奋不已。
可是一打开清凉殿的大门,殿中空空如也。
“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看守门口的禁卫军被他气急败坏地一掌打飞。
“皇后娘娘关押的要犯,竟然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丢了,你们自己去找皇后娘娘请罪去。”
“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能不能保住,就看娘娘的心情了。”
贵喜如同一只豺狼丢失了的猎物,满眼都是怨愤。
“替本宫将她抓来,生死不论。”忙着出征的顾雨嘉,正替楚瑜整理着衣袍,头也不抬道。
“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何必为了她大动干戈。”
楚瑜知晓聂柔和方君霓不一样,她身上一点武功也没有,只要搞倒了周郁川,聂柔身殒不过是迟早的事。
蕊珠撺掇楚瑜去清凉殿看望聂柔的事,顾雨嘉自然是知晓的,听那天同去的下人说“陛下盯着柔夫人出神”。
“陛下不要小瞧了此女,她可是永夜侯的女人。”
“如今战事在即,您也不想横生枝节吧?”
顾雨嘉铁了心要除掉聂柔,当即便命贵喜出宫去拿人。
暗云骑很快包围了关押武将家眷的道观,刀锋凛冽如杀神降世。
禁卫军们自然听说过暗云骑的名号,也曾亲眼见过暗云骑演武。
那时一群连同袍都能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的疯子。
双方还未对峙起来,禁卫军的气势便先输了一半。
聂柔猜想,顾雨嘉并不打算真的把所有家眷关押至死,不过是挑了家里男人几个官职较高的,预备押往西境。
“阿娘,那是谁啊?”一个小女孩趴在道观的窗子往外张望。
马背上的素衣女子长相清艳,立在刀光剑戟中丝毫不见惧色。
小女孩的爹娘也趴在窗口张望,被女子的容颜震慑了一阵,男子忽然道:“那不是永夜侯的夫人么?”
“别胡说,永夜侯的先夫人好几年前便去世了,听说娶了一个和先夫人很像的小妾。”
“她是来救咱们的吗?她可真漂亮,像庙里的观音娘娘……”小女孩有些艳羡地看着聂柔的侧脸。
他们被关在这座道观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又害怕被禁卫军发落,惶惶不可终日。
“什么救咱们,要不是因为永夜侯,我们能被抓来这儿么?”人群中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啐了一口道。
“要不是永夜侯贪生怕死,不肯出征,咱们能被抓来这里当人质么?”
一个妇人弱弱地出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永夜侯又没有下令绑我们……”
“再说了,侯爷要是真的心狠,坏人怎么会想要拿咱们当人质……”
遇上心狠的主,管你绑谁当人质,把他们剁碎了喂狗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你这无知妇人,莫不是拿了永夜侯的好处?”那汉子冲上来就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