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怕极了他这双骨节分明的手。
尤其是在某个时刻,将她折腾得不上不下的,心痒难耐,却又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她恨透了那种想要,却又得不到的抓心挠肝般的滋味,简直比酷刑还要可怕。
察觉到他的手指蓄满了力,她急忙伸手制止。
男人顺势与她十指相扣,垂头吻了吻她透红的面颊。
“你还没好全,用最直接的法子会伤到你,朕也是为你考虑。”
小姑娘欲哭无泪。
就……不能什么都不用么?
还有,他堂堂一国之君,整日里与她厮混在一块成何体统啊?
乾宁殿没折子批么?
御书房没政务要处理么?
“我,我等会还有事情要处理,陛下,您别闹。”
帝王轻嗯了一声,“朕有分寸。”
说这话的时候,另一只爪子还在她后背上游走。
这叫有分寸?
她越来越觉得他有做昏君的潜质了。
“姑娘,余掌柜过来了,说有急事找您。”外面传来青兰的禀报声。
云卿攥紧男人的手指,沙哑着声音开口,‘让他在暖阁等一会,我马上过去’。
“是。”
萧痕抽回搁在她后背上的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物,柔声道:
“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将这帝京的天捅破了都没关系,有朕给你兜底,委屈谁也别委屈了自己,明白么?”
云卿亲了亲他的脸,缓缓站了起来。
“多谢陛下,臣女记住啦。”
有他在侯府坐镇,她会安心许多,也能放开手脚去做。
暖阁。
余掌柜见云卿踱步走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姑娘,属下在其中一具杀手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个。”
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她。
云卿伸手接过,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后,面色渐渐变得冷沉起来。
这是二夫人在十八年前写给她娘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