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道:&ldo;急什么,反正也不到十天了。&rdo;
周遥一愣,她们的旅行这么快就接近尾声了?
……
周遥睡了一个多小时,在晚饭前醒来。她洗头洗澡,又换了身gān净衣服,跑去公共区找骆绎。
晚霞斜照,楼下热闹非凡。
有人弹着吉他唱着歌,新来的旅客们跟着附和。周遥却无法被身边的气氛感染‐‐吧台里是员工们忙碌的身影,没有骆绎。
周遥有些失落地离开。
吃晚饭时听见厨房的人说给老板送饭,周遥伸着脖子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她心不在焉地吃完,回房时经过公共区,眼睛往吧台那儿瞄,还是没有骆绎的身影。
她忍不住跑去前台问阿敏:&ldo;骆老板还好吧?&rdo;
&ldo;没事啊,就是说累了要休息,不准打扰他。&rdo;
&ldo;哦。&rdo;周遥点点头,目光瞟过柜子上的登记簿,看到最后一个新住客的名字是陆叙。
奇怪的名字,不是陆陆续续,就是络绎不绝。
晚上,周遥下来公共区看书,一直坐到深夜。周围人来人往,唯独没有她想见的那个人。
上chuáng睡觉时,心头也是挥之不去的空落。
……
周遥在夜里睡得很浅,依稀听见雨打窗子的声音。这个季节,亚丁景区里雨水多,下一场凉一场,山上的树也就huáng一片。
周遥翻个身又睡了,雨打木窗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她半梦半醒,突然走廊里哐当几声巨响,像是窗户砸在墙壁上,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
周遥坐起身,问:&ldo;你们听见了没?&rdo;
另外三人睡得死沉。
外头还是乒乒乓乓地响,周遥套上衣服去开门,冷风顿时chui得脸疼。
走廊上一处木窗大开,两扇窗户页摇晃如风中的纸片。
冷风大作,chui倒廊里的木架和花盆;头顶上,画着藏族花纹的纸糊吊灯在风中跟dàng秋千似的,快被扯下来。
周遥跑过去关窗,却发现cha销坏了。狂风倒灌,周遥摁不住,窗户再度被推撞到墙上,玻璃震碎。
风雨扑了周遥一脸。
窗户废了。她担心走廊里的东西被chui坏,又怕那几盏吊灯扯断电线着火,跑下楼去骆绎的房间敲门:&ldo;骆老板?!&rdo;
&ldo;骆老板?!&rdo;
叫了好几声没人应,或许风雨遮盖了她的声音,周遥吸一口气,放大了声音嚷:&ldo;骆老‐‐&rdo;
&ldo;有事?&rdo;
门被拉开,骆绎头发凌乱,眯着眼睛不太愉悦地看向她,似乎有不小的起chuáng气;可见她披头散发,小脸发白,脸上头发上全是雨水,他愣了一愣,清醒了,眼神迅速变得冷肃,问:&ldo;出什么事了?&rdo;
周遥喘了口气,赶忙说:&ldo;楼上走廊的窗户破了,玻璃都碎了。‐‐哦,走廊里的东西都倒了。&rdo;
他面色稍缓,说:&ldo;你等我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