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叫曲折,因此我直话直说了,目前我跟纫珠虽有口盟,但只是对我的约束,她随时都可以解脱这个约束的,你我认识在她之先,但是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约束,假如你找到更好的对象,不必顾虑什么,你尽管可以照你喜欢的去做,我向今尊答应了照顾你,这个承诺是永远有效的,你如若相信我这个人,今后相处就会愉快多了。jchenghbgc”
纪小如咬咬嘴唇,有点安慰,也有点失望,她虽然获得了一个保证,却不是心里所希望的那一种。顿了顿才道:“杜大哥,难道你就是为了对我爹的承诺,才告诉我这些的?”
杜青云一笑道:小如,在几天以前,你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你之所以看得起我,是因为我帮助过你,那只是一种感激,并不是感情,我之所以跟你接近,是因为你坦真无伪,很讨人喜欢,把你当你个小妹妹,如果我说对你是一见钟情,却是欺人之谈,感情一定要长时间培养的,如果你平静地想想我的话,就会同意我的说法了,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纪小如是否真的明白呢?她自己也难以回答。
杜青云多作解释,他相信纪小如现在不明白,将来也会渐渐明白的,他知道这番话说得太直了,对一个怀春的少女而言,多少是有点残酷的。
但是他认为必须这么做,因为他未来的生命里,要做的事情太多,没有闲暇来承受感情上的困扰。
因为他的心里,刻着一个影子,这个影子现在已经变得更高贵,也更渺茫了。影子是刻上去的,刻在石上的痕迹可以磨掉,刻在心上的影子却磨不掉的,因入他的心是血肉所构成,不是一块石头。
回到镖局里,白纫珠没有睡,看见杜青云与纪小如同时回来,神情是有点不自然的,但是很快地,她就跟纪小如消除了敌意,变得很亲热了。
她们都是任性而倔强的女孩子,但是她们也都明白,这应该是她们表现女性温柔的时候,再倔强下去,只有伤害到自己。
她们是两块坚硬的石头.杜青云却是一把剑,一柄坚硬锋利的宝剑,用石块去磨剑,剑会亮,但石块却会消损。宝剑是不易生锈的,只会为尘埃所污,所以宝剑不须常磨,只须勤加拂拭就行了,拭剑的布是柔软的,不会损耗自己而能维持剑的光辉。她们知道自己应试做一块拭剑的绸布而不是一块磨剑的砺石,名贵的宝剑很少用得到砺石,却经常用得到拭剑的布。
也许她们的内心不免有委屈之感,但是她们必须忍受,谁叫她们要找上一柄宝剑呢?
但一个武人,谁又不爱一柄宝剑呢?
在杜青云出去的那段时间里,马向荣已经问清了白纫珠的身份,以及和杜青云的关系,心里一直很着急,他知道纪小如的脾气,也知道纪小如对杜青云的感情,真不知道她们再度见面时,会有怎么样的局面。
直到两个女孩子亲亲热热互诉家常时,他才放了心,跟着杜青云来到地为总镖头所设的屋子里。他笑道:“老弟,这间屋子是早就拾掇好了,打从你答应加盟主持天马镖局,小如就把屋子准备下了,你看还满意吗?”
杜青云望望屋是全新而豪华的家具与摆设,虽然有点俗气,但不能不说是经过一番苦心的构思,笑笑道:“岂只满意而已,这是我有生以来,住过最好的屋子了。”
马向荣望着他,叹了口气道:“老弟,我是真服你了,武功造诣不去说,你是怎么把这两个人凑和在一起的!”
杜青云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把她们当作朋友,老老实实地告诉她们我的处境,我心中对她们的感觉,不要花言巧语去骗她们,这就行了。”
马向荣道:“就是这么简单?”
杜青云道:“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女人可以容忍男人的不忠,但绝不能容忍欺骗,如果你想讨两个老婆,就把她们找在一起,让她们自己决定如何共处,千万别这头一个,那头一个,两边都瞒着,就像一个牧童牧两头牛,挂在一起就行了,山前拴一头,山后一头,两边奔跑去照顾,结果两头都看不住,贼人先偷这一头,再偷那一头,两头牛都会丢了。”
马向荣叹了口气道:“兄弟,你这一手我学不会,也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因此我还是一个都不要最好。”
杜青云笑了一笑,第二天,到了约谈的时间,首先来的是个叫易国荣的中年人,也就是那位退休尚书的内侄,一脸的好相,三十来岁,却留着两撇八字胡,看上去就让人不顺眼。
马向荣介绍过后,易国荣就堆着笑道:“杜总缥头,这批货价值是四千万两银子,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口小箱子,箱子里的东西您不必过目,我跟着一起走,在一个月内保到奉天,保运的费用照例是一成,但是敝人愿意再加半成,六百万两.运费先付杜青云问道:“马大哥,有这个规矩吗?”
马向荣道:“货主托保暗镖是可以的,我们只要客人跟着一起走,就可以不必过问镖货的内容。”
杜青云道:“假如镖货在途中失了踪呢?”
马向荣道:“如果客人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由我们负责,如果客人在我们照顾不到的地方出了事,我们可以不管。”
杜青云问道:“怎么样的情形算是照顾不到呢?”
马向荣道:“比如说客人晚上睡觉,不要我们派人同屋,镖货丢了,我们就不负责任。”
杜青云道:“尊驾听见了没有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