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轻叹道:“那天在下有幸见到尊姑娘展示了一式剑法,胖子自承不如甚远,你当然有权说这种的话的,只是胖子不明白。jchenghbgc”
美蓉道:“先说关外之行,令师绝不能去,因为玉龙寺是官家宫庭杀手的训练基地,你们以江湖游侠的身份前往,不管胜负,都是江湖过节,但令师甘大侠加入就不同了,他是昔日反清义师中坚,是日月盟中主力人物,他们一去,连带使你们的立场也有所改变,小妹也怕无以为助了.这还算是小事,如果一击不中,后果尤为堪虑,因为朝廷会以为义师又有行动之意,再来个大搜天下。”
徐明道:“可是陈四先生与钓鱼公为什么能去呢?”
芙蓉道:“这两位老前辈虽然是故园遗老,但从没有参加什么帮会组织,完全是江湖宿老,身份地位都清高。”
“家师也已退出义师.日月盟也早垮了。”
芙蓉道:“可是现今一些义军首领,都是他昔日故旧,我们现在行事的立场很难,朝廷并不怕义军作乱,老实说一句,一流宗已将义军十之八九置于控制之下,那些人真正靠得住的也很难把握,令师稍有行动,只会连累一些真正的义师志士跟着遭殃。”
她苦笑一声:“以我的立场;我不该说这种话,但是我与家父是爱好和平的,我的着眼在天下苍生,不愿意再引起一次杀劫,以加深汉满两族的仇恨。”
徐明道:“蓉姑娘,你究竟是什么立场呢?”
“跟云青一样,心无私念,以天下安危为重,那一个皇帝好,我拥拥谁,那个皇帝不好,我们推翻谁,目前这个皇帝还算不错,我不是说汉人做不了好皇帝,但是能够君临天下,抚育四海,并不仅是能治天下就够了,天子为九五之尊,至少要有一般能支持他拥有天下实力.目前汉人中,还找不出这样的人。”
徐明不禁默然,芙蓉道:“再说第二件事,白东岳如果就是昔日八侠中的白泰官,令师出来倡言除奸倒是名正言颇行得通的,可是白东岳为人深沈,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也是一个谜,目前他不仅得与和坤为党,连福康安也开始跟他搭上线,此人现在在朝中,已有举足轻重之力,令师要动地.实在很难。”
徐明抵下头道:“等家师来,再说吧。”
芙蓉道:“你们见了家父,也可谈谈这个问题。”
徐明道:“好吧,回头我们一起去,我派到府上报信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被扣住了,蓉姑娘回去后,就把他放出来吧。”
芙蓉一笑道:“那放心.一定是家父把他留下了。而且这不是恶意,我那个家,现在已是虎狼环伺.如果家父不留下他,反倒是害了他,别人一定会找他的麻烦,追问我的下落的。”
她看看地室道:“九城巡捕营的雷大胡子失踪了,一定是徐兄弄到这儿来了吧”
徐明道:“是的,那是受杜爷之托。”
芙蓉笑道:“没关系,他是白东岳的人,我故意找上他,借各位之手,叫他失踪的,只要做得干净俐落就好,万一泄了行藏,就往我身上推好了,目前没有人能吃得住他,要动这个人,比动玉龙寺还难,因为玉龙寺只有武功无实权,白东岳却是掌握实权的人,他可以左右大员,利用官面上的势力来对付跟他作对的人,所以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好了,我真该走了。”
深情地望了杜云育一眼,摆摆手,袅袅而去。
徐明呼了口气,拍拍脖子道:“这颗脑袋总算保住了,杜爷,我这个大媒做得可真是提心吊胆,唯恐她会提了剑出来给我一家伙。”
杜云青苦笑道:“徐兄,不是我要埋怨你,你在茶中放了春药,做得实在孟浪,我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来上这一手的,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窘,药性发作时,我连个遮掩之处都没有,说多难看有多难看。”
徐明笑道:“爷,就是平平静静,也不会好到那里去,要不怎会叫它不文之物呢2”
杜云青实在拿他没办法,徐明笑笑又道:“不过我胖子也不是乱来,她肯答应你用这种方式练剑,已经差不多了,胖子只不过是拉几下风箱,让干柴烈火快点燃烧而已,杜爷,剑练得怎么样?”
杜云青递出手上的绢册道:“你仔细地研究一下吧,玉龙武学,的确深奥诡奇,要不是用这个方法而贸然挑战的话,我这笑面魂就只有追自己的魂了。”
“真有这么厉害。”
“你可以自己看。”
“那关外之行,不是以卵击石吗?”
杜云青想想道:“那也不是尽然,我对自己的寒月剑式具有相当信心,不管对手多强,我最后一剑出手,也能叫对方倒下,拚个同归于尽”
徐明不禁一怔,杜云青道:“所以关外之行,我有绝对的信心,必要时,由我来对付白龙道人。”
徐明连忙道:“那怎么行?”
杜云青道:“有什么不行的,我们献身江湖,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死得有价值而已,我从没有把这条命看得多么尊贵,但也不轻贱,能够活下去,我尽力保全自己,实在保不住,总要取回相当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