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昕到前边喊杀声,兵刃碰撞声响成一片,知道打起来了,内心十分高兴,但不知是不是唐朝的兵将来到。不一刻,他猛然看见一位白袍将在勇猛冲杀。哎呀!我真是命太,福大,造化大。他高兴的不得了,认定碰见了皇上的应梦贤臣薛仁贵了,于是不由自主地大声呼喊:“薛仁贵,快来救我!”
此时,薛仁贵正在追杀敌兵敌将,听到喊声,一瞧:“啊……”看见从囚车木笼里露出一个人的脑袋来,认出是敖国公尉迟敬德,脑袋“嗡”地一响,马上冲那八个弟兄一挥手说:“快!快跟我走!”
八人闻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薛仁贵,就飞马而去,转眼工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张士贵常在薛仁贵面前,说兵马大元帅尉迟敬德要拿他问罪,让他见而避之。因此薛仁贵视尉迟敬德如猛虎,听到叫他,马上招呼众弟兄一滴烟跑走了。
薛仁贵九人一跑,可把尉迟敬德吓坏了。他知道自己在囚车木笼里不能动弹,假如过来一个辽兵,对准头部,举刀一砍,立刻就会命完。尉迟敬德这才想到,事情有点蹊跷,薛仁贵见到自己为什么逃走呢?百思不得其解。
薛仁贵带着众兄弟,一气儿就跑出去十里多,正巧碰上了张士贵和儿子、女婿由兵丁簇拥着行围归来。他老远就跳下马来,跪在张士贵的马前,说:“哎呀!张总爷,快,快快救命!”
张士贵问道:“薛礼,你这是怎么了?”
“张总爷,不好了,小人出去打猎,在马鞍山下碰见了一大队辽兵。我想为国立功,夺得他们的粮草、军衣、兵器……就带领弟兄同他们厮杀。敌主将盖先莫被我打死。奇怪的是在他们押解的车辆里,装着一个人,正是敖国公尉迟敬德。我怕他抓我,没有救他,就跑回来了。”
“怎么?你,你看见元帅了?”
“是的!”
张士贵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自语道:“好险哪!”
听到说“好险”,薛仁贵没有在意,以为是说他跑出来好险,哪知道,张士贵是在说自己呢。假如薛仁贵救出尉迟敬德,那张士贵所说的谎言及所作所为都就败露了。
张士贵眨了眨眼睛,说道:“薛礼呀!你的胆子可不小啊,如果让大元帅把你抓去了,你是定死无疑。唉!不管怎么说,你有幸逃出来了,我为你高兴。这么办吧!你们哥九个赶快走,速归汉马关前营,莫再出来!这里的一切由我应付。”
“多谢张总爷!”说罢,薛仁贵带着周青等弟兄们按马就走。他的弟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跟着大哥回了前营。
张士贵看着薛仁贵走远,这才把儿子、女婿招呼过来,对他们耳语了几句,只见何宗宪连连点头。然后他们就直奔刚才薛仁贵与辽兵厮杀过的那个地方去了。
尉迟敬德正在木笼里抱怨无人搭救,叹道:“今日吾命休矣!”这时张士贵带着众人到了。
张士贵来到囚车前,说道:“哎呀!大元帅,何故至此,让你受惊了!”言罢翻身下马。
尉迟敬德道:“你来得正好,再晚来一步,本帅恐怕命巳归天了。”
张士贵说:“末将来迟,请元帅恕罪!”然后命令兵丁砸开囚车木笼,救出元帅。
尉迟敞德感到全身麻木,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从囚车上取下自己的头盔、铠甲穿戴好,收拾了个紧身利落,把马从车上卸了下来,备上鞍鞯,把矛枪重新挂在鸟翅环上,蹬蹬翻身上了马,把手中的丈八矛蛇枪一颤,说道:“张士贵过来!”
张士贵一愣,暗道:这老黑要干什么,操兵刃,凶神恶煞一般。
“是!”张士贵施礼道:“元帅受惊了!”
“哼!”尉迟敬德把脑袋一晃,说:“我问你,刚才是什么人杀散了敌兵,搭救了本帅?”
“哈哈哈!元帅,你问这个,搭救元帅的乃是末将小婿何宗宪。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你说救我的是你姑爷阿宗宪,岂不是信口雌黄?我亲眼目睹,那个人正是万岁的应梦贤臣薛仁贵。快快把他交出来!”
“哎呀!”张士贵惊慌失措地辩解道:“元帅,本来就没有薛仁贵这个人,你叫我怎么交出。你看!那不是我的姑爷吗?身穿白袍,手使方天画戟,就是他搭救了元帅。”尉迟敬德望去,果然那打扮同薛仁贵毫无二样。
尉迟敬德一想也罢,自己久关木笼,腿脚麻木,真要翻脸动起干戈,可要吃亏,不如先顺着他们,日后再同他们计较。他佯装醒悟,勒马走到何宗宪近前,说道:“啊,何宗宪,刚才杀散敌兵的可是你?”
“唉,唉……不,不…不错,正是末将!”
“那我喊你,你为何不搭话,就跑呢?”
“我,我,我这……”
“什么?这个……”
何宗宪支支吾吾,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张士贵在旁边可慌了,急忙插言道:“元帅,末将小婿胆小,看到元帅虎威,他就害怕。”
“我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