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周牧已经醒了过来,将他绑来的人没有告诉他为什么绑他,也没有和他说话。
数日以来除了吃饭喝水,他连人面都没见着。
这样孤寂的日子逼得他几乎发疯。
所以当听到牢房的门打开,有人朝着这边走来的时候,周牧几乎迫不及待的张嘴就喊:“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绑架我有什么目的?你们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啊,这样绑了我却什么都不说,算什么啊。”周牧的嗓音里满是焦躁。
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绑来,一日三餐好生伺候着,可是偏偏又不闻不问,带回来就关在地牢,让周牧一头雾水的同时,也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对方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可是当他看到蒋金国的身影时,脸色顿时变了。
他虽然和蒋金国私下里很少聚在一起,但是朝堂之上却是经常都要碰面的,更关键的是,蒋金国是蒋青的父亲。
想到自己对蒋青见死不救的事情,周牧的脸色更加灰白。
莫非这事儿蒋家知道了?不,不可能,那段路行人稀少,当时也没有人在场,不会有人发现的。
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蒋金国是因为自己擅自休了蒋青而愤怒,才派人将自己给抓回来的了。
这样想着,周牧勉强自己镇定下来,看向周牧。
“周牧……”蒋金国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喊着周牧的名字。
“岳父大人。”周牧咽了口口水,勉强自己镇定的开口。
周牧心里还有侥幸,可是,看着蒋金国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模样,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啊。
他的心里越发的慌了。
“谁是你岳父,我才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婿,再说,你写下休书休弃青儿,我家青儿早就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了。”蒋金国冷声道。
“是我对不起青儿,只是我们两人在一起日日都是吵架,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才不得已休了青儿,还请大人原谅。”周牧一脸诚恳。
官场沉浮的人,假面具却是很容易戴起来的。
周牧装起来也还挺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蒋金国看过那两个未完的血子,说不定蒋金国都要信他了。
“你怎么会对不起青儿呢?你待她好极了,不过是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袖手旁观,看她去死而已。”蒋金国冷笑着开口,声音满是愤怒和暴戾。
周牧脑海中顿时一阵轰鸣,完了,他们知道了!
脸色苍白,周牧勉强道:“大人开玩笑了,我与青儿夫妻一场,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再说了,国公府不是公布青儿乃是病逝么?”
“青儿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吗?”蒋金国笑了一声,道:“你不清楚也没关系,但是你要怎么死,我倒是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啊?”
周牧瞪大眼睛,瞳孔紧缩僵立在远处,脸色无比的灰败。
“周牧,我要你千刀万剐,受尽极刑再死。”面色徒然狠辣,蒋金国恶狠狠的道。
他说着,不管周牧是什么反应,直接叫了人上来用刑。
接下去,不管周牧痛苦的惨呼有多尖锐,他都镇定的坐在不远处观刑。
“是,我是遇到了蒋青没错,但是她受伤太重,伤口就在心口处,根本救不了,你们……啊……”周牧惨叫着,蒋金国却没有半点反应。
几乎地牢的刑具每一样都在周牧的身上走过一遭,而此刻的周牧也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你,你杀了我吧。”周牧虚弱的开口。
“杀了你?不。你忘了?我要你受尽极刑而亡。”蒋金国说着,朝一旁地牢的看守嘱咐了几句,这才冷笑着离开。
蒋金国说要让周牧受尽极刑而亡,也确实做到了。
不,应该说他做得更狠。
因为他让周牧受尽极刑,却不让周牧死去。
但凡周牧有任何不对,或者看着撑不下去了,他就请大夫,用好药,将周牧生生的从鬼门关捞回来,然后又继续用刑。